净利落, 单手把治安主任扳正, 剧痛让这人腾地一满地打, 差点挣脱了步重华的钳制。

    “#￥%*￥&……”他水了一地，半晌才勉强凑成音节，被步重华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你们村多少人信这个教？”

    “吗, 吗，吗落扫……”

    吴雩：“他说没多少。”

    步重华手一用力：“说清楚点！”

    治安主任被勒得两眼翻白：“妹，妹多少, 増的！増的妹多少！”

    吴雩：“他说相当多。”

    步重华说：“这个不用翻译知。”紧接着他厉声问：“郜伟熊金枝夫妇是不是你们这的头？”

    “……滴, 他们介里滴组，就们介个小组的头头……”

    “‘老师’是什么人？！”

    “不资, 増滴不资，紫个小排……”

    “全能神教有几个‘牧区’, 牧区之是省区，然后是小区、教会、组、排、点, 一个排差不多20人，几个组在一起是教会。”步重华对吴雩轻声：“这邪教传播跟瘟疫似的，一家去半个村沦陷, 他们这儿估计差不多了。”

    吴雩问：“现在怎么办？”

    “先回车上, 开去再说，晚上村子里不安全。”

    吴雩点点头，步重华勒着治安主任的脖子他从地上拽起来，低声：“现在带你从这去，你敢声就现场死你。是上级公安机关, 死你不用负责，不信你试试！”

    治安主任瞟见他手里明晃晃匕首，登时吓尿了，慌忙一个劲点头。

    步重华把他一推：“走！”

    治安主任颤颤巍巍去开门，就在这时步重华手臂一紧，被吴雩蓦然按住了：

    “等等。”

    夜幕初降，星月未起，乡村地区的黑夜没有霓虹灯光，是真正的伸手不见指。黑暗中只有一束手电斜斜打在屋角，在微弱的光影中，只见吴雩直勾勾盯着步重华，眼珠幽黑得可怕。

    步重华眉心一跳：“怎么？”

    “……你没闻到？”

    “闻到什么？”

    吴雩嘴唇似乎在微微发颤，倏而转向屋子周，目光瞬间一一扫过南墙、洗手间、楼梯转角等几处装了防盗网的铝合金窗，终于吐了两个字：

    “汽油。”

    汽油？

    步重华了两气，乡间夜晚的空气混合草木泥土，分明没有丝毫异状。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这时治安主任从大门前回过头，结结地：

    “政——政府，这门打——打不开……”

    这门没有装防盗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