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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大爷基因交流幺。」
黄瓜瞥了我一眼说:「交流个屁,有点常识吧你,不同物种能交流幺,我那
是逗你玩的,我看你不开心让你开心一下,你看你现在就开心了。」
我笑着骂道:「黄瓜,你丫瓜真黄,不光瓜黄心更黄。」
然后我们进了帐篷,黄瓜又铺上一块羊皮,我躺在了上面,我感觉像是小时
候的篝火晚会,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篝火晚会,我躺在老师怀里就睡着了,当时
那个女老师刚大学毕业还没结婚,被我躺了之后不久就结婚了,估计是她太喜欢
小孩想要个自己的孩子,那个老师结完婚就没来学校,杨青青那个时候还等着老
师抱她呢,结果老师没来,我就替老师抱了她。
第二天轰轰隆隆的声音把梦中的我惊醒,一个很大的推土机在推着破损的墙
体,黄瓜煮了一锅萝卜汤,我说,没想到大冬天的工程还要施工。黄瓜说,是啊
一片废墟,越来越废墟了,这片废墟很美。我接过萝卜汤来大口大口地喝着,然
后抹抹嘴,看着黄瓜喂他的三个宠物,羊驼、牛B、我靠你大爷。
「黄瓜,你为什幺叫黄瓜。」我咬着手里烤的焦脆的红薯。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因为我的毛很黄长得又高,像根黄瓜。」
「黄瓜不是绿色的吗,难道美国的黄瓜是黄的?」我不禁感到一阵的差异,
在我的印象中黄瓜一直是绿色的。
黄瓜停下手中摆弄的架子说:「你看到的是不成熟的,成熟的黄瓜是‌黄‌­色‌的,
老的时候黄得要命,一种灿烂的黄。」黄瓜说完出神的望着远处,远处的朝阳把
天空映成一片娇艳的红色。我突然想到了王石扬和李如刚,他们都很黄。
黄瓜有一本相册集,里面记录着各种废墟,标注着地点年代,有伊拉克和阿
富汗,汶川的仅有几张,黄瓜说那里管得很严格,不让随便拍,除非你是T
V或者党员。人物仅有我一个,迎着风头发很乱,脸上流着血,推着旧自行车走
在夕阳里。
机器轰隆隆的又推倒一面墙,方圆几百米都是破损的墙体,废料渣子。那只
叫做羊驼的狗跑过来舔着舌头,诚如黄瓜所说,它的确很乖,并且什幺都吃,烤
熟的红薯,煮熟的萝卜,烂菜叶,塑料袋里的垃圾,但是就是不吃屎,看到屎以
后躲着走开。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在我的脑海中存在的几千年的语言——狗改不了吃屎。
难道竟然是错的?!
「吃屎是一种侮辱,不在于他好不好吃。」黄瓜蹲在地上,拨弄着一块碎了
的石子。
我想古代有一个人叫勾践的帝王他就吃过屎,但我没和黄瓜说,文化差
别,再者他肯定会说,勾践?够贱!!
一连两三天我都和黄瓜到处拍废墟,到处都是标语什幺大拆促大建,
大建促大变,为民谋福利,祖国建设人人有责,黄瓜的单反相机非
常棒,越野摩托也很好骑,我怀疑他的摄影技术已经达到国际水平了,因为他能
从图片的光影效果判断是几点几分,什幺朝向,甚至风速,而且他会给每张照片
取一个非常有诗意的名字。
我鼓动他说:「你可以在中国找份摄影工作啊,或者当导演之类的,无论干
什幺都能混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