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右掌心下方传来强有力的心跳。
庄垣语气凉凉:“肢体协调能力还是这么差?‍?‍?‍?‍?‍?‍?‍?‍?‍?‍?‍?‍?‍?‍???‍?‍?‍?‍?‍?‍?‍?‍?‍?‍?‍?‍?‍?‍???‍?‍?‍?‍?‍?‍?‍?‍?‍?‍?‍?‍?‍?‍?。”
俞思思猛地抬头,撞见一双惊怒交加的眼睛,她从中品味出一丢丢勾人心弦的意味。
庄垣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往窗外看去:“楼下记者是等你的?天快黑了,你不会向公司求助,或者让助理来救你?”
公司?俞思思冷哼一声,道:“一个只比群众演员好点的十八线哪来的助理?”
“我带你去坐内部货梯,那里应该没人。”庄垣拉开门,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头瞧见她傻愣愣地杵在原地,“走不走?”
“你、你这是要帮我?”凭他俩当年水火不容的关系,俞思思很难想象他会在医生职责范围之外的地方伸出援助之手。难道他忘了从他书包里飞出的各类昆虫吗……
夜风透进窗缝,灌入俞思思单薄的连衣裙,她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当她手忙脚乱地去包里翻纸巾,一件暖烘烘的呢绒大衣兜头罩来。
俞思思从大衣里拱出脑袋,彻底惊呆了。
庄垣是怕她冷?他真是那个爱好把口香糖粘在女同学头发上的注孤生男孩?
俞思思犹犹豫豫地把他的大衣裹在身上,不自然地想要说“谢谢”。
但她还没出声,庄垣便发出冷漠的声音:“不用谢,以防万一而已。要是不小心遇见记者,我也很麻烦。”他自顾自地走在前头,领着俞思思去地下停车场,后驾车穿过记者群,离开医院。
半小时后,俞思思被一根手指头戳醒。紧接着,她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清纯不做作的睡姿,而曾经的死对头竟在边上坐得端庄又儒雅,她果断坐正、擦口水、整发型一气呵成,转眼蜕变成优雅少女。
庄垣目不斜视,专注地看着她家楼下的一群记者:“我看你是回不了家了。”
俞思思身心俱疲,认命道:“算了。麻烦你再捎我一段。”
庄垣的配合程度出乎俞思思的预料,她没什么心思深究这些,她必须养精蓄锐,明日杀到公司,同经纪人展开一场深入心灵的对话。
“去酒店?”庄垣皱着眉头看她一眼。
“是啊,总不可能去你家吧?”俞思思的性格与年少时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随口就是一句玩笑话,岂料话音未落,车身猛然一抖,这位一脸镇定的司机先生毫无预兆地开出一条S形路线。
酒店门外,俞思思晃晃悠悠地下车,照刚才那情况,她没吐他车上已经很有素质了。她稍微缓了缓,本想对庄姓司机进行一番行车安全教育,岂料他一把抽过呢绒大衣,立马飙车跑路,将一串尾气喷洒在她脸上。
俞思思在尾气中咳得天昏地暗,恍然想起当年庄垣锯她条凳腿,害得她和同桌摔得四仰八叉的惨烈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