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牙已甜掉
她的眼帘。
好像是她的粉色可达鸭小花伞?她清楚地记得,昨天将它借给了日食陛下。
可怕的猜测犹如一道惊雷冲栾雪当头劈下,她机械地转头,脖颈僵直地望向牙医先生。
牙医先生愣了愣,无奈地扯下口罩,露出那张熟悉的俊脸:“本想弄完再还给你的。待会儿,我尽量温柔一点儿。”说罢,他摘下手套,取来小花伞交到栾雪手中。
有的人表面上是个牙医,私底下却是个美食博主。
栾雪呆若木鸡,感觉手里握着的不是小花伞,而是一扎点燃引线的雷管。
紧接着,她搂着雷管……哦不,搂着小花伞,沉重地躺上了牙椅。她绝望地想,还能挽回些什么呢?在心上人面前张开血盆大口,还怂得颜面扫地。对了,还有白色的……填料。
弄牙齿的过程中,栾雪一声不吭,宛如一条死狗,任牙医摆弄,余光死死地盯住他左胸上的姓名牌——任易泽。
蓝光灯熄灭,任医生饶有兴致地说:“今天你的表现,很拘谨啊。”
是啊,之前叫得跟生孩子似的,让他见笑了。不过,他有必要笑得这么明显吗!
栾雪面无表情道:“你能不能别笑了?”眼角都笑出褶子了。
任易泽一脸无辜:“我没笑。”
栾雪心神恍惚地将伞塞进包里,抽手时不慎把员工牌带出包外,可她浑然不觉。
任易泽收起笑脸,俯身替她拾起,拍了拍上头的灰,顺手塞回她的包里。瞧她双眼无神的样子,心头莫名一堵,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会脱粉吧?”
栾雪抬眸望着他,眼中涌起一股热流,又被她生生地压了回去。她努力地想攒出一个笑,可是她做不到,最后抱着包,一溜烟地跑了。
医院外,天空灰蒙蒙的,眼看又要下雨了。
手机在包里振动,栾雪掏出来一看,五个未接电话,外加一条微信。
小余字里行间透着邀功的兴奋劲儿:胆敢不接我的电话!你家陛下突然接受了我们杂志的专访!这周末就能过来拍图。姐妹儿,这回你就老老实实地加班吧!
4.塑料姐妹花
周末的天气出奇地闷热,虽是艳阳高照,空气却十分沉闷。
杂志内页拍摄现场,小余兴致勃勃地递给栾雪一杯冰咖啡:“今天的气温至少有三十五度,你戴口罩做什么?好好站到你男人面前,让他记住你的脸啊!”看她无动于衷,手指在她的脑门上一弹,“愣着干吗?现在你又不胖,胸是胸,腿是腿,怕什么!”
栾雪面无表情地把吸管从口罩下方塞进去,叼着吸管说:“知道他是谁吗?”
小余说:“你家陛下啊。”
栾雪漠然地望着小余:“不,他是牙医。”
三秒后,小余被咖啡呛得扶墙不起。
灼热的空气被阳光晒到扭曲,栾雪低头喝着咖啡,忽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任易泽的笑脸。心脏顿时跳得有些乱,她慌忙埋头装瞎。
“你,那个戴口罩的,过来举板子。”摄影统筹中气十足地喊栾雪干活。
“我?”栾雪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