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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越凌当即似觉受了晴天一霹雳!竟上前一把揪住他:“你可知此番坏了大事矣!原本爹爹并不知我放你出京,当下受罚只因擅自召了张令其入内,才令你离京之事轻易得瞒过,而你竟。。。你如今这般,可知将置我于何地?!”

    相识至今,南宫霁尚是首回见他这般惊怒无措,心中愈发悔愧,一时倒不知答言。

    许久,方是定了定神,轻执过衣上那尚颤动不止的手,垂眸凝视他:“殿下将我想成何等愚笨之人?!”

    越凌一怔,迟疑道:“你。。。未将此告诉爹爹么?”

    南宫霁见状,心内暗叹了声,正色道:“自是未曾!”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越凌倏忽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定下心来,才惊觉失仪,忙挣脱他转身踱开两步。

    南宫霁掌中一空,竟倏忽有种惘然若失之感。。。

    二人皆是一阵不自在。

    静默好一阵,越凌才道:“你去请罪,张令其之事,爹爹竟未起疑?”

    南宫霁笑道:“吾这般警敏,怎会轻易教上起疑?你自放心,我只道你全不知情,乃是因我胡乱寻了藉口求你留张令其在宫中几日。你情面难却,才不得不应下。”

    越凌亦笑:“这般便也罢了,若真敢将我供出,定不饶你!”

    南宫霁叹了气,作出愁容:“这般殿下倒是无碍了,我却新领了罚,这几日却也自在不得了。”

    越凌奇道:“爹爹如何罚你?”

    南宫霁上前翻了翻案上摊开的书,不答反问:“殿下抄到何处了?”

    越凌道:“方到卷六篇,此还是第一遍!”言罢才体味到他话中之意,诧异道:“你莫不是。。。”

    南宫霁点头叹了气:“官家问起,吾随口说近时正读,遂便教抄写此书!早知此,吾便说读的是,倒还省些笔墨!”

    越凌轻嗤了声。却闻那人又道:“然这般也无妨,吾自小到大抄书甚多,区区一本自不再话下!殿下若不抄快些,还恐落在我后头。”

    越凌嗤道:“汝少卖弄,自有你叫苦的时候。”

    那人当下又回复了那张嬉笑嘴脸:“殿下应盼我抄快些才是!待我抄完,才能替你抄。”

    越凌拾起本书便向他脸上丢去:“你但管好自己便是!”

    南宫霁私自离京,本是大罪,然今上念他年少轻莽,又是思亲过切之故,且已认罪悔过,遂从轻发落,只罚去半年俸禄,禁足一月,便算处置了。虽说是禁足,却日日还须入宫陪太子抄书,倒也不觉无趣。

    这般处置,上实也是无奈,如今羌桀反心已显,靳国又向来虎视眈眈,他自不能再犯险招惹蜀中,因而此实为定人心之策。

    至于南宫霁,负荆请罪也是上计,若非如此,万一到时教人拿住真凭实据再来问罪,恐便无迂回之余地了。

    时光荏苒,转眼已入春,汴梁城里方闻莺啼,南宫府喜事便至了。虽说当初百般踌躇,然大人跟前,悔婚之言还是未能出口,因而此事,只得依父母之命定了。

    汴梁不比成都,南宫霁又是外臣,此时一无高堂在前、二无亲朋在侧,婚礼自只能从简。新妇入府,好在尚有几位同窗赴宴来贺,闹腾了一回,才教这大喜之日不至冷清。

    花烛夜,新妇久盼不来夫君,问来却道“郎君微醺,正于庭中醒酒”。

    独立檐下赏花,树是新种不久,去时尚未见开花结果,今朝春暖之时,却忽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花苞,或也是天意作美,知晓府中喜事将至,这三五日内,白玉琼花便如天降般压满了枝头,正是“春风贺喜无言语,一夜吹开满树花”。

    花烛之夜,美景良宵,南宫霁却隐觉怅然,不知是否饮醉之故,无端有几分恼太子!想他当初信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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