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突然，让赵岑在一片混沌思绪中，仿佛有人的声音在对他诉说着什么。

    那些残缺的模糊的梦境里，是谁曾经一笔一划地，不厌其烦地教他画过符掐过手诀？

    “阿岑，抬手……”似乎有谁在她耳边唤了一声，然后轻轻地说。

    赵岑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梦境般，顺从地慢慢抬起了手。

    那梦中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她意识中出现:“以大指压中指掐子文……四指压倒大指……”

    她照做了。

    一时间，一股细细的热流顺着她的手指慢慢聚集，

    身边一切似乎都静止不动了，空气静悄悄的，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车轮滚动在积雪上的闷声。

    那两个小姑娘的灵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极浅淡的笑容。

    只是它们虽然是笑着的，却依旧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仿佛这不是两个小姑娘，而是两个被画上了笑容的逼真木偶。

    它们的眼睛，依旧是纯黑的一片，什么光也透不出来。

    马蹄和车轮踩压着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对于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太清了，所有细节都被遗忘得干干净净，她只记得一些细细碎碎的片段，在一片眩晕里，那辆马车如同踏着光而来，如同清洗般轻易驱散了那对古怪的鬼魂。

    被打断了手决的赵岑脱力般坐在了地上，她浑浑噩噩地，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摇晃着想要站起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

    那马车就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在淡淡的米白色光线下，马车边上精致的花纹和车帘的流苏，被沾染上雪后，都被点上闪闪发光的亮点。

    她抬头看了看拉住她的人，居然是她一直想等的老道士。

    这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把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送来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

    "老头……"她呆呆地，刚想说着什么，却被这老人一个手势打断了，这位老人指了指马车，突然对着马车拱手做了个揖。

    老人瘦骨嶙峋的背不再挺直，仿佛在躬下来的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赵岑学着老头同样拱手做了个礼，然后便听到身边老人用少有的沉重语调说道："谢林家救命之恩。"

    于是赵岑也跟着说了一句：“谢林家救命之恩。”

    她低着头，听到车帘被掀开时，帘上珠子碰撞在木头上的闷响声，然后是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平淡地回了一句："陆道长，不必多谢。"

    赵岑听着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想了想，突然惊吓地跳了起来，抬头望车上望去。

    一位容貌俊秀的少女掀开了车帘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赵岑的脸一瞬间白了。

    小，小姐？！

    那小姐跳下马车，走到她身边，也不嫌弃她脏兮兮的衣服，轻轻皱眉看着赵岑。

    赵岑眼巴巴地看着她，害怕地往旁边蹭了下，又想到是小姐从那两个女鬼那里救了自己，于是努力克制了内心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