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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外史上(6-2)
“我怎么能不问?咱们家能让人这么欺侮?你不在乎,我的脸往那儿搁?算辈份,载澂是侄子,霸占婶娘,出在大清律例那一条?你袭了爵,就得保家声。得有句话……。”

    “老二,老二!”兆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别嚷嚷,行不行?”

    “你也太弱了,大哥!连说都说不得一声?”

    “不是说不得。这件事,实在是……,”兆奎压低了声音很吃力地说:“实在是叫没有辙!君子不吃眼前亏,慢慢来想办法。”“何用慢慢儿想?办法多的是,文的,武的全有。走!”

    兆润一把拉着他的手臂往外拖。

    “走?到那儿去?你别胡闹。”

    “上宗人府。”

    一句话未说完,兆奎已挣脱了手臂,赶紧退后几步,与兆润隔着桌子,并且作了个防他来抓的戒备姿态。

    “老二,没有用!这是什么世界?势力敌不过人家,只有认了。再说,那么贱的女人,你也不用再叫她大嫂了。”说着,兆奎摇摇头,将脸转了过去,不胜痛心疾首地。

    “大哥,”兆润脸色很难看了,“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总有个缘故吧!你说说。不说清楚了,我可要照我的办法。”

    “这,”兆奎惊惶而茫然地问:“你是什么办法?”

    “喏!这个。”兆润从靴页子里拔出一把明晃晃七八寸长、系着红绸子的攘子,往桌上一抛。

    兆奎大惊失色,“老二,”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可千万动不得!”

    “谁说动不得?看我唱一出《狮子楼》你瞧瞧。”

    兆奎又急又气,兆润自拟于武松,而拿他比做武大郎,真正不成话!但平时就见了他兄弟怕,此时自觉理短情虚,更不知如何应付,急得只是搓手。

    于是他家得力的管家老仆郝顺不能不露面了,“二爷!”他躬身说道,“开饭了!有话,喝着酒跟大爷慢慢聊吧!”

    这是缓兵之计。兆润也知道,每次需索不遂,连奎大奶奶都驾驭不住,快要翻脸时,总是郝顺出面转圈,有了他,话就好说了。

    “好吧!”兆润将攮子插回靴中,一收剑拔弩张的神态,仿佛无可无不可地说,“先吃饭再说。”

    这时未到开饭的时候,郝顺关照厨子,胡乱弄了几个冷碟,烫上一壶酒,却只设一副杯筷,兆润自然要发话了。

    “大爷呢?”

    “大爷头疼,不能陪你。”郝顺陪笑说道:“二爷有话,吩咐我也是一样。”

    兆润沉吟不答,尽自一大口一大口地喝酒,因为这天他的所欲不小,说话便须格外慎重。

    “二爷,”郝顺劝道,“大爷遭了这挡子窝囊事,真正是叫‘哑巴梦见亲娘,说不出的苦。’二爷总是体谅他才好。”

    “哼,”兆润愤愤地摔着酒杯,“就为了大爷窝囊,才有这样窝囊的事。不用他出头,我替他去挺,该杀该剐都有我,他还怕什么?一个劲拦着,我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那也无非大爷胆小。如果他能看着二爷闯出大祸来不管,那叫什么同胞手足?”

    “同胞手足?”兆润撇撇嘴,“他那里当我同胞手足?外面说的话,可难听了。”

    “外面怎么说?”郝顺很谨慎地问。

    “怎么说,你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告诉你听吧!”兆润眼望着郝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说他卖老婆!”

    “啊!”郝顺作出讶异万分的神色,“这是打那儿说起?”

    “你不信是不是?”兆润有意诈他一诈,“说的人有凭有据,大奶奶带回来三千两一张银票,大栅栏恒泰钱庄的票子。”

    兆润知道是一千两,故意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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