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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外史上(9-2)
“你就在我这里问。”

    麟椿犹觉不愿,而抚标中军却忧形于色地,特为来报告巡抚,如果“胡体安”这一案,没有明确的处置,百姓聚而不散,必致鼓噪滋事,那一来会闹得不可收拾。所以必须有所安抚。

    “不容老兄再犹豫了!”涂宗瀛对麟椿说了这一句,随即向抚标中军吩咐,“你跟文案上去商量,立刻出一张告示,秉公重审,百姓不可越轨。”

    “是!”

    抚标中军衔命跟文案委员去接头,立刻出了一张告示,老百姓认为抚台公平正直,欢颂而散,只有极少数的人,还留下来看热闹,为持枪的亲军一驱而散,巡抚衙门前面,很快地恢复清静。

    但衙门里面,却正热闹。抚署并不问刑案,一切公堂承应的差人、刑具等等,都要传首县来办差,凭空添了好些人。

    公堂布置在巡抚衙门一所跨院。等到麟椿升堂,将王树汶带了上来,只听铁索鎯铛,一院肃然,观审的也有人,是本衙门的官员吏役,都是懂规矩的,所以悄然无声,但都睁大了眼,要看麟椿如何处埋这件棘手的奇闻。

    “胡体安,”麟椿一开口便见得他不承认犯人是顶凶,“你为什么临刑捣乱?可恶极了!你放明白些,死罪已经难逃,再受活罪,是自讨苦吃。”

    “小人不是胡体安。”王树汶用哭音说道,“小人没有做过强盗。”

    “你不是胡体安。哼,那,你叫什么?”

    “小人叫王树汶。”

    “你会写字不会?”

    “小人不会。”王树汶说,“略略认得几个字。”

    “那你总认得你的名字罗?”

    “名字认得。”

    于是麟椿取张纸,写了好几个音同字不同的“王树汶”这一个名字,叫犯人辨认。

    王树汶爬在地下,仔细辨认了一遍,抬头说道:“大老爷……。”

    “咄!”旁边的皂隶叱斥,“要叫大人!”

    “喔,喔,大人。都不是。”

    麟椿原对他有成见,一听这话,便觉得犯人等于说他连这么三个字都写不出来似的,顿时气往上冲,“混帐东西,”他喝问:“你说你姓那个王?”

    “三画王。”

    “你看,可见得混帐刁恶。头一个字不是王?”

    头一个名字写的是“王如闻”,王树汶哭丧着脸说道:

    “第二个字不对!是一株树的树。”

    “你不会再找吗?”

    于是王树汶再找,终于找到了树字。但第三个字始终找不出,问他自己又说不上来。堂下无不匿笑,审案连犯人的名字都弄不清楚,真成了一桩糊涂官司。

    可是,麟椿却毕竟改了口,“王树汶,”他说,“你连过十几堂,供的名字都是胡体安,现在又说叫王树汶,有什么证据?”

    这话将王树汶问得发愣,结结巴巴地答道:“小人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便是胡说。”麟椿喝道:“替我着实打!好可恶的东西。”说着,一把火签撒了下来,同时伸了两个手指:

    “两百!”

    差役便待将王树汶拖翻,打两百板子,值堂的刑房书办觉得不妥,便踏上两步,低声说道:“大人息怒。此刻是借地方问案,一动了刑,犯人哭声震天,惊动了抚台,诸多不便。”

    说着,向堂下努一努嘴。

    麟椿抬眼看到院子里,抚署的许多人在观审,顿时警觉,这一下会落个酷刑逼供的名声,传到巡抚耳朵里,确有“不便”,于是见机而作,收回成命。

    “好罢!暂且将这顿板子寄在他狗腿上。”他又问道:“王树汶,你说没有证据,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叫王树汶?”

    王树汶这才算弄明白,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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