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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外史下(7-2)
已。

    慈禧太后由血崩而成骨蒸的一场大病以后,亦颇识得药性了,加以李莲英从各处打听来的消息,亦都说醇王危在朝夕。一旦薨逝,当然要另眼相看,虽非大丧,亦不应与其他亲王的丧礼相提并论。因此,慈禧太后特地召见军机,专谈醇王的生死。

    一提到醇王的病,自都不免黯然,“看样子是拖日子了。”

    慈禧太后感叹地说,“不过时候可真是赶到不巧!”

    礼王世铎不知她是何意思,照例只答应一声:“是!”

    “醇亲王万一出事,皇帝当然要穿孝?”

    就不谈生父,以胞叔而论,皇帝亦应穿孝,所以世铎又答应一声:“是!”

    “是不是缟素?”这话就使得世铎瞠目不知所对,回头看一看许庚身,示意他代奏。

    “皇太后圣明。如醇亲王之例,本朝还是创见。万一不讳,皇上以亲亲之义,丧仪恤典自然要比别的亲王不同些。将来再请懿旨,交礼臣悉心研商,务期允当。”

    “不错,总要比别的亲王不同些。此刻也无从谈起。”

    略停一下,慈禧太后又自问自答地说:“怎么说时候赶到不巧呢?皇帝大婚,该要定日子了,倘或立了后,定了吉期,醇亲王倒出了事,皇帝有服制在身,怎么办?”

    “皇太后睿虑周详,臣等不胜钦服。”许庚身不管世铎,只顾自己直言陈奏:“大婚是大喜之事,自然要慎敬将事。”

    “你的意思是,看看醇王的病情再说。”

    “是!”

    慈禧太后环视诸臣,征询意见:“你们大家可都是跟许庚身一样的意思?”

    大家都不肯轻易开口,最后是世铎回奏:“请皇太后圣衷独断。”

    “我也觉得再看一看的好。喜事丧事夹在一起办,也不合适。”慈禧太后说道:“我本来打算年内立后,现在只好缓一缓了。缓到明年春天再说。”

    “是。”许庚身又答一句:“春暖花开,才是立后的吉日良辰。”

    这一下倒提醒了慈禧太后,决定喜事重重,合在一起也热闹些,“暂时就定明年四月里吧!”明年四月是颐和园落成之期。她说:“但愿醇亲王那时候已经复元了。”

    这是一个希望,而看来很渺茫。但如醇王不讳,皇帝穿孝是一年的期服,那么明年四月立后,后年春天大婚,孝服已满,亦无碍佳期。这样计算着,大家便都要看醇王是那天咽气?

    在都以为醇王命必不保的一片嗟叹声中,却有两个人特具信心,一个是御医凌绂曾,主用与鹿茸形似而功效不同的麋角,以为可保万全。但其时已另添了两名御医庄守和、李世昌,他们都认定醇王肺热极重,主用凉药,对于热性的补剂,坚持不可轻用。

    另一个是在京捐班候补的司官,名叫徐延祚,就住在翁同龢对门,有一天上门求见。翁同龢听仆役谈过此人,久住上海,沾染洋气,平时高谈阔论,言过其实,举止亦欠稳重,“不象个做官的老翁”,因而视之为妄人,当然挡驾不见。

    “我有要紧话要说,不是来告帮,也不是来求差的。请管家再进去回一声,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徐老爷!”翁宅总管答道:“有要紧话,我一定一字不漏转陈敝上。”

    “不行!非当面说不可。”徐延祚说:“我因为翁大人是朝廷大臣,又是受醇王敬重的师傅,所以求见。换了别人,我还不高兴多这个事呢!”

    翁宅总管无奈,只有替他去回。翁同龢听徐延祚说得如此郑重,便请进来相见。徐延祚长揖不拜,亦无寒暄,颇有布衣傲王侯的模样。

    “翁大人!我是为醇王的病来的。”徐延祚开门见山地说,“都说醇王的病不能好了,其实不然!我有把握治好,如果三服药不见效,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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