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殒巾帼 吟悲歌
高气傲,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女人,可以与那些西方女王首相相提并论;有时候她会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与那些被包养的情妇们并没有什么区别。由于情绪的不稳定,注定她的人生和事业也不会稳定。路坦平一般是很少外出的,有些省长出国几次、十几次,而他当上省长以后截止目前还没有出过国。二○○四的圣诞节,两个儿子都打电话让他到国外去过洋节,他没有去,原因还是苗盼雨不能让他放心,那时天首集团就已经存在危机了。记得二○○四年春天路坦平去北京开“两会”,苗盼雨头脑一热投资一百万与《河东日报》社联合搞了个“我眼中的天首集团”征文比赛,与河东电视台联合搞了个“成功女人的足迹”专访记录片,苗盼雨出尽了风头。路坦平从北京一回来就批评了苗盼雨,说她出这样的风头不好,当时苗盼雨还有些不服气,后来路坦平给她讲了很多诸如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并且反问了一句:你苗盼雨是凭什么发家的?你能正面回答我吗?仅这一句就把苗盼雨给问住了。靠省长的支持不能说,靠银行贷款不能说,靠哥哥抢劫银行更不能说,她终于低下头,红了脸。
今年路坦平去北京开会,最不放心的仍然是苗盼雨和天首集团,因为现在的天首集团已经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了。比如到王步凡的老家去出那一次风头,如果路坦平在的话是决不会让她去的,诬告王步凡三条罪状的拙劣行为路坦平也会让她立即取消,大开杀戒的报复行为路坦平更会竭力制止。因为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等于在毁灭自己,她苗盼雨会不计后果,而路坦平是不会不计后果的。可惜的是路坦平远在北京,苗盼雨又不愿时时事事向她请示汇报,于是,苗盼雨又开始头脑发热做蠢事了。尤其是滨海别墅被查处,薜永刚被“双规”,苗盼雨确实多少有些乱了分寸。她想变被动为主动,以报复来警告敢于和她作对的人。她的报复计划和行为是自下而上的,她知道对付一般老百姓轻而易举,就是对付闻过喜这样的名记者也十分容易,可是对付像摆蕴菲这样的人物就必须周密安排,分步实施,否则成功的希望很小。
当她决心开始实施报复行为的时候,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说:牛铁柱,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告状者,你一家人都应该死;马桩子,你是个不识时务的告状帮凶,你必须死;肖燕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哥哥对你不薄,你竟敢出卖他,出卖天首集团和我,我要让你尝尝我苗盼雨的手段;闻过喜,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狂傲酸文人,你除了会写狗屁文章还会干什么?你屡次跟老娘过不去,看来应该警告警告你小子了;摆蕴菲你这臭婆娘,老娘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老是盯住天首集团不放,你应该粉身碎骨……
苗盼雨决心一定,她接连下了四道命令,一是让凌海天实施爆破,先在黄河大桥上制造一起惊天动地的爆炸事件,分散摆蕴菲的注意力,然后伺机除掉牛铁柱、马桩子的家人;二是让凌昊天立即把肖燕子从红旗煤矿下诱骗上来除掉,最好是让她堕井死掉;三是让结巴和一只耳去剁掉《河东日报》记者闻过喜的两个手指头,警告一下这个狂徒,折磨折磨时时处处和她作对,曾经嫉恨羞辱过她的路长捷;四是让左撇子和黑痣想办法在凤凰山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把摆蕴菲的车撞到万丈深渊里让她死得粉身碎骨。她下达的命令是分步实施的
她有些时候温顺得如羊羔,人见人爱,有些时候自负得像吠日之犬,令人可笑,她永远都是个充满矛盾的人,不可能回归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女人。
苗盼雨下了四道命令,几路人马分头准备,却不是同时行动的。
先说凌海天。凌海天是侦察兵出身,有一定的武术功底。当他接到命令去了解马桩子的情况,得知牛铁柱的老婆、女儿和马桩子一家人都被摆蕴菲弄到天首市公安局招待所保护起来了,在那里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