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胆大妄为
为了汪书记,了不起来一个quot;周瑜打黄盖quot;,演一场戏罢了!
汪登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葛运成、高亦健也都莫名其妙。汪登生心里慌极了,怕闹出更多的荒唐事来,狠狠地对黄友仁说:quot;你胡搞什么?这是市委管书记!quot;
黄友仁如同电击一般,睁大那双小小的鼠眼,一时不知所措,忘了自己的身份,猛地跪倒在管也平面前,如同捣蒜似的叩着头,一下子把众人都蒙住了。管也平冷笑着说:quot;汪书记,你们县里是封建王朝还是霸山为王的山寨之主?这是什么意思?quot;
汪登生瞪着眼,气得脸如猪肝,骂道:quot;王八蛋,什么熊玩意,看你这个熊样?我真是瞎了眼,让你当公安局长!quot;
黄友仁从地上爬起未,脸色好像石膏,又像戴着假面具一样,唯有嘴唇颤抖着。那双失去光芒的小眼睛一动也不动直直地看着他们,像是刚刚断了气的死人,双眼还睁着。
葛运成命令道:quot;走!quot;黄友仁吓得全身一抖,还没反应过来,葛运成又说:quot;手机借用一下!quot;黄友仁乖乖地拿出手机,交给葛运成。汪登生和黄友仁都不敢问干什么去,直到下楼后,葛运成才说:quot;去拘留所!quot;
刹那间,汪登生如同丧家之犬。这分明是和拘留那三个人有关!前天晚上,这个该死的黄友仁打电话给他,说有三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县城活动,要以查户口为名,把他们拘留起来。他不但没阻止,还默许了!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哪里知道?想到这里,他像从云端跌落到万丈深渊里一样:身体有些飘忽,心头是欲呕不呕,欲吐不吐,手足都感到在颤抖着,面色苍白得可怕。
一切希望和光明之途,一时间全都塞绝。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整个身体如同浮萍似的无依无靠。
黄友仁慌忙上前低声问:quot;汪书记,你怎么了?quot;
他竭力放松一下那满脸痉挛的肌肉,振作一下精神小声说:quot;全是你他妈干的好事!quot;
此刻的黄友仁也意识到此行必与那三个被拘留的人有关,仍怀着几分侥幸,但愿与此无关!他铐了市委书记,还关了一夜。若不是第二天早上面对面的辩论,他还能抵能赖。可是他们是面对面的较量,黄友仁当时内心不得不佩服这个中年男子的理论水平,他那居高临下的气势竟然没有压倒这个人。黄友仁想,幸好放了这个中年男子,要不然还不知是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想到这里,黄友仁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也感到几分恐慌。他恨派出所那帮浑蛋!如果他们不惹出那番事来,哪里会有今天这种倒霉的事呢?
可是这三人又是什么人呢?那天,派出去的便衣们向他报告说,有三个外地人行动诡秘,还说闵副县长的儿子发觉那个瘦高个儿在调查他的行踪!所以他亲自打电话给城镇派出所指导员,叫他晚上以查户口为名,到新客旅社。如果那三个人说不出身份,没有正当理由,就把他们先抓起来再说。
晚饭后,肖克俭和周兴标、徐启正关起房门,各自在整理着白天摸来的情况。突然一阵紧急的打门声,肖克俭低声说:quot;把材料藏好,以防万一。quot;说着迅速把桌上的材料,放到挂在墙上的那面镜子后面。这时房门被敲得如同擂鼓似的,肖克俭上前开了门。四五个身着公安服装的青年站在门口,门一开,冲进两个人,大声说:quot;你们是干什么的?quot;
肖克俭说:quot;做生意的。quot;
quot;做生意的?我看你们不像做生意的。有证明吗?quot;其中一个矮个子说。
肖克俭说:quot;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