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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那是做棺材用的


    之后的许多天,那家伙都无影无踪。

    我找到了在市公安局工作的同学,请他帮助定位一下“马干”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却从此消失了。

    线索又断了。

    一名普通狱警的生活仍然周而复始,感情生活舒心惬意。

    我开始和那个列车乘务员顾美约会,一周见一次,平平淡淡。

    我原本以为可以在马师的日记本里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读来读去,发现那里面竟然全是亲手抄的《聊斋》,我对马师的思念与日俱增,那些回忆令我浮想联翩,甚至有点走火入魔,既使在与顾美通电话或者见面时,也经常心不在焉,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但是,离奇的事情仍然在不断发生……

    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分监区的人手又不足了,只剩五名民警,每人每周最多能休息一次,而且是单班与双班相结合,我是新民警,只值双班,不值单位。

    值班时,每天早晨,我都会亲自带8名犯人去监狱后勤监区(犯人食堂)打饭。

    我每天早六点起来,六点半,我带他们从监区出发,这八个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反正都是老弱病残,无脱逃危险的罪犯。

    他们手里分别拿着个铁制大饭桶、抬饭桶的木棒、不锈钢饭盆等。

    我走在最后,看着这参差不齐的一行人,顿感人生苦短,监狱工作漫长。正如老民警所说,犯人有期,狱警无期。

    特别是那个哑巴。四十多岁,盗窃罪,每次出去,他都走在前面。

    有一天傍晚,我带他们去打饭,回来时,他走在最后面,我走在他后面。他突然停下来,向我乌拉乌拉张着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很着急,神情非常惊恐,他直直在指着我的身后。

    我转过身,什么也没有。

    我抬起头,看到4号监舍楼。

    我指了指4号楼,哑巴点了点头,我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直直地指着我,然后张开双臂,我晕了。他说什么?

    等我再次回头时,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能感觉得到,他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我装作听不懂,既使我身后站个青面獠牙的女鬼。

    我呵呵一笑。

    哑巴前面有个瘸子,他来到我的身边,说:“哑巴说你身后有鬼。”

    “你还僵尸附身呢?抬你的饭桶去吧,不抬饭桶就背监规,要不这样,你回去后,把文化课学习笔记拿给我看。”我知道瘸子在学习上不上心,他听后闭上了嘴巴。

    当天晚上,我就听说四号监舍楼出事了,有个犯人在床上上吊,结果没死成,把脖子勒出一道血痕。

    那个哑巴似乎还有点预见性。

    在犯人食堂打犯时,我会遇到五监区的民警,他们与我们监区打饭时间相同,其中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民警,姓李,十分健谈,他会和我讲监狱里很多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奇闻轶事。

    那天,我和他正站在食堂一楼聊天,我的烟抽光了,他的烟也抽光了。

    我们两个感觉很尴尬。

    这时,一个高个子,长相魁悟的男犯,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递给了小李一盒软包中华。

    小李笑纳了,他拆开包装,给了我一支。

    “这样不好吧?”我感觉拿犯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他却不以为然,“一包烟,算不了什么。”

    我谢谢他,却没拿他那支烟。

    我带犯人抬着饭桶离开时,我看到他仍然在爱抚着那盒红色的“中华”。

    我想,他还年轻,不能这样贪图小便宜,那样,早晚会出事。

    回监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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