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牢房里的上宾
局破获了庞大的国际间谍案,也赶忙派出人来调阅案宗,并要求警察局将全案移往调查局去。
邝警察局长忙于应付,也乐不可支,这就是做官的道理,平日一个区区观光城市的警察局长,有谁会瞧得起他呢?除非是平民百姓,或是“吃小违章饭”的小市民,无不毕恭毕敬,视同“父母”!官场上稍够得上的,如国会议员克劳福之流,那是属于“官见愁”一派的,遇上警察局长不打官腔,嗓子一定会发痒的。
但是这件案子非同寻常,波及的范围之大,是无可想像的。
沙哇奴爵士平日交游广阔,混迹在达官显要富商巨贾之间,若说得广泛一点的,在檀市所有的知名之士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就因为如此,负责调查的人员都过瘾了,平日是挨官腔看脸色,到这时候谁都要买几分帐!否则一个报告上去,可以叫他随时随地接传票,只有忙着应讯去了,尤其是在近期内与沙哇奴爵士有经济往来的商人,一个个叫苦连天,好像是吃不完兜着走——日以继夜请客也来不及了。
办这种案件的人员多少要落点“好处”,也有贪得无餍的,来个“狮子大开口”……反正形形色色丑态非笔墨难以描尽。
邝局长和刁探长的官瘾是过足了,他顶头上司和官见愁一派人物,从没向他们这样礼遇,或低声下气过。
倒霉的是骆驼和彭虎,他们还是被警方软禁着。
孙阿七是在沙哇奴爵士的农场上发生枪战正激烈时,乘监守人员不备,翻屋顶逃掉的,下落何处?没有人知道。
彭虎是凭义气,楞头楞脑的,陪伴骆驼回警察局去坐牢去,否则凭他的神力和一只拳头,早可以打出重围去了。
骆驼对彭虎的这种下意识的江湖义气,认为没有必要,相反,他责怪彭虎说:“你逃到外面去,设法营救我,比失去了自由守在这里陪伴我,不是高明得多吗?”
彭虎说:“当年我们磕头拜弟兄曾经盟誓,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这时候,我岂能弃你而去?那会被人骂个八辈子的!”
“你像孙阿七那样跑掉了,我倒还觉得舒服呢!”
彭虎说:“据我所知道,孙阿七并非是跑掉了,他是赶到乾晒场上去截阻沙哇奴爵士上飞机的,到现在为止音信全无,我实在为他担心呢,假如说,他是因此而告牺牲了,可真不值得呢!”
骆驼一怔,说:“你怎么知道孙阿七是到乾晒场上去呢?”
“孙阿七调查清楚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厦及农场内外的情形,他早说过,若有事故发生,沙哇奴爵士必会乘飞机逃走!枪战发生在农场北区仓库附近,那地方是沙哇奴爵士致命伤的地点,沙哇奴爵士岂会不警觉到他的大势已去,逃亡已成为事实,孙阿七是极其敏感的,他当然会设法赶往乾晒场的……”
骆驼听彭虎这样说,不免怔住,假如说,孙阿七是因此而出意外,骆驼怎能对得起朋友?
邝局长和刁探长,也不知道是要过官瘾还是干什么的?每隔三两个小时,必传讯骆驼一次,实行疲劳讯问,查询机密文件和沙哇奴爵士的下落。
骆驼是个冷静而又有智慧的人,初时,他尚能应付,以冷嘲热讽的方式回敬,使他们下不了台,以逞口舌之快。
但久而久之,骆驼也颇感受不了,他知道邝局长和刁探长并非是有幽默感的人物,和他们绕圈子说话,实在是枉费心机,他们根本不懂幽默。
不怕官只怕管,这两位檀市的人民褓姆,治安的父母官,对一个小市民,或是一个“此马来头不大”的旅客,是可以作威作福的。
骆驼和彭虎坐牢,好像是坐定了,骆驼手底下的几个宝贝人物,如查大妈、孙阿七、吴策、夏落红几个人,消息全无,如石沉大海般,竟没有一个人来和他们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