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瓦伦丁八重奏乐团——七月十五日,下午三点十分
年的继美一模一样。
“不,你们猜错了,她是我的亲姐姐。”
“你在桌子上摆放着她的照片,佐世保大哥一定特别喜欢这位姐姐吧?”岛原带着些调侃的语气问道。原以为这句话能活跃一下气氛,同时又能多少博得主人的好感,却不料得到的回答让大家全都高兴不起来。
“我当然喜欢她了。不幸的是,三年前我的这位姐姐已经去世了,这也算是她的遗像吧。”佐世保小声地回答道。说完,他伸手把相框轻轻地翻扣在桌上。岛原像闯下大祸似的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在场的不少人都曾听佐世保提到过,他自小失去母亲,是在比他大五岁的姐姐的照顾下长大的。在他眼里,姐姐就是慈母的化身。当他考迸中学后,他的父亲又有了一位相好,整天在那女人的家里盘桓,连自己家也不想回。在佐世保读大学三年级那年,他的父亲患胰腺癌去世。由于没有其他亲戚可以依靠,姐弟俩孤苦伶仃、相依为命,艰难地度日。在佐世保大学毕业之前,姐姐从来没向他提过,其实在他的父亲死后,那位父亲的相好就不止一次地闻进家里,逼着他的姐姐交出父亲留下的本就少得可怜的遗产,还恬不知耻地追讨父亲的死亡保险金。由于她蛮不讲理,致使佐世保的姐姐心力交悴,精神上很快出现了问题。桌子上的照片就是那时拍下的。照片上的她虽然笑容满面,却是无奈中强装出来的笑容,那时的她已经身心俱疲,面容上已经开始出现与年龄不相符的衰老痕迹。
正当三年前佐世保因参与“圣恩传说”游戏软件的传销活动而一夜暴富,正想搬出以前的房子,开始新生活之时,他的姐姐突然病倒了。那天她正要到医院去,因为遇到上班高峰,电车站台上十分拥挤。这时,他的姐姐因精神恍惚,候车时不幸失足跌倒在站台下的铁轨上,正好被一辆进站的电车轧在了身上,失去了生命。
“佐世保对于姐姐感情极深,真心希望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却不料遭此不幸,为此佐世保一提到姐姐的事就忍不住伤心落泪。别看他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异常冷静,其实他这辈子可没少受苦,正期盼着今后姐弟俩人可以好好享受生活的关头,姐姐却去世了。足足两个多月,他都没从这场打击中缓过神来。说起来也很自然,因为他太爱自己的姐姐了。”
熟知内情的平户曾经这样对大家说过。他还告诉大家,佐世保自从遭受到这场不幸后,再没有别的亲人了,因此他才把自己的全部热情和精力都投入在这座流萤馆上。也许是为弥补心灵受到重创后留下的空缺才买下这座馆的吧?从佐世保对流萤馆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感情上,也不难看出这一点。
然而……
“实在对不起,我真不该问这些事。”岛原深感自责,弯腰向佐世保致歉。
而佐世保却大度地微微笑了笑,说道:“这算不上什么,事情早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可是,在他的笑脸背后,同样隐藏着照片上的姐姐流露出的那缕哀怨的神情。
“原来这里也没挂过加贺萤司家人的照片吗?”站在身后的平户为了改变现场的尴尬气氛,明知故问地说道。
“噢,你是说加贺家亲人的照片吧?加贺萤司当年就与父母兄弟不和,关系十分冷淡,加之本人未婚,因此并不想在这里挂上哪位家人的照片。然而,他又不属于音乐家圈子里常见的同性恋者,曾经也有过自己的心上人,不过两个人只是暗中来往,关系并没有公开。听说,八重奏乐团中唯一的女性小提琴家小松响子,就是他当年的情人。”
“什么?小松响子?不就是从案发当晚起就一直找不到踪迹的那位小松响子吗?难道这座馆里还留下了什么可以证明两人关系的证据吗?”
就像枯萎的花被突然浇上了水,原本沉闷的气氛竟然一扫而空。佐世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