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
“比方?”
“幼阳他们或许没能成功打倒库帕。”
“没能打倒库帕?”
“喏,根据传说,将库帕推下悬崖后,迸裂的库帕体内会猛然喷出水分。士兵淋到会变透明。”
“是啊。”
“换句话说,要是没能把库帕推落山谷,便不会被水泼到吧?那么,自然也不会变成透明。”
“顽爷,你的推测不对。”号豪摇摇头。“隔年起,我们不就没再派出库帕士兵?这表示他们已打倒库帕。”
“嗯。”顽爷似乎早料到号豪会反驳,“这个推论确实不太对。”
“那你干嘛这样说?”号豪一脸错愕。顽爷噗哧一笑,满不在乎地答道:“要是你接受这个答案,就省了麻烦。”
“顽爷真是难以捉摸,教人不晓得能不能相信。”
顽爷的语气颇开心:“其实,我认为幼阳……”
“幼阳?”
“他只是逃回来罢了。”
“只是逃回来?”号豪复述,像在咀嚼话中含意。
“把库帕推落谷底,无可避免会溅到水,变成透明。那么,在打倒库帕前逃走,不晓得会怎样?”
“意思是,幼阳临阵脱逃?”
“当然,我不认为他胆小到一开始就逃跑。他遍体鳞伤,想必是历经一场激战。或许是身负重伤,心生恐惧,才逃回来。”
“哦。”号豪应声。
“所以,幼阳没变透明。记得吗?进家门后,他不停说着‘对不起’及‘原谅我’。”
“好像吧。”
“他不仅向我道歉,还不断向担心地赶来的冠人道歉。他不也向你和弦道歉了?身上有伤,血流不止,他应该已神智不清。简而言之,这是他发自心底表达‘我逃走了,对不起大家’的心情。”
“这样说来,确实也是。”号豪顺从地点点头。
“幼阳没撑过五天,始终在胡言乱语。一下害怕,一下激动,一下道歉,他果然神智不清了吧。加上那身遭库帕刺穿的洞,实在不像打赢库帕。”大概是忆起当时的情景,顽爷不禁叹气。躺着发出的叹息,是往上飘浮,还是会从床铺掉落地面?
“那库帕呢?”
“幼阳逃走后,被其他士兵和复眼队长合力打倒了吧。”
“是找到库帕的根吗?”号豪问。原本默默聆听的我,向旁边的库洛洛确认:“是这样传的吗?”
“据传,当时发现全部的树都在地底下相连,于是复眼队长找到根源,一刀砍断。砍断的地方喷出水,淋到复眼队长。”
“所以,复眼队长回不来吗?只是变透明,人活着吧?”我想起顽爷的分析,复眼队长可能是不会变透明的体质。
库洛洛的尾巴左右摇摆,“不,倘若传说是真的,就是砍断的根飞散,刺死复眼队长。”
呜哇!我用尾巴捣住眼睛。其实我不是想捣住眼睛,纯粹是想表示“好惨”。
号豪在我头顶上方对顽爷说:“即使如此,幼阳也不算逃走。”
“冠人讲过相同的话。由于担心幼阳,冠人经常来探望,并告诉我‘幼阳应该会努力奋战’、‘要克服恐惧不容易’。或许冠人是了解一切,才这么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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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豪,你见过复眼队长吗?”一会儿后,顽爷问道。
“小时候见过几次。”号豪回答,直盯着空中,仿佛那里浮现孩提时代的光景。“复眼队长几乎不在城内,偶尔看到他,就觉得很开心。大家会喊着‘啊,是队长!’跑上前。”他一脸怀念。“之后便能向朋友炫耀遇到复眼队长。”
“那个人很冷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