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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杀人事件
的奸情败露了,怕是两个连兄弟也做不成了。我跟你讲这些就是为着告诉你两句话,一句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一句是最毒莫过妇人心。”

    “那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女人勾引我啊,我断然拒绝,她像潘金莲那样讨了个没趣,就恶人先告状,跑到你这武大面前告我这个武二。”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能说吗?我说了不是破坏你们家庭团结吗?你今天不用枪指着我,我还会不说。”

    事情的结尾是雷孟德将手搭在小瞿肩膀上,小瞿哈哈大笑,说没有子弹的,被雷孟德刮了一嘴巴子。回到家后,小瞿按雷孟德所授,阴森森说了一句“娘们啊”,没再理她,而她早知大势已去,关上卧室的门,将男人挡在外边。

    她为什么不离开呢?须知女人要比男人多上一层使命,因为这个使命,女人比男人更重视家园。她应是拿定了主意,要待来日以家长身份将这个客人轰走。可是雷孟德先下手为强,趁她出来小解,从黑暗中抱住她,捂紧嘴,一只手强行插进睡裤的松紧带。她气恼地背着他,将他背到厅堂。

    小瞿晕晕乎乎拉亮灯,看见兰慧说:“让他自己跟你说,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雷孟德盯着小瞿,缓缓说:“你的女人再一次地勾引我了。”小瞿去看女人,发现她正低头晃着脑袋,想必眼窝里有太多屈辱的泪水吧,因此他有些难以把握起来。雷孟德又说:“如果是我调戏你,那好,现在请你打电话报警。证据呢?我说证据呢。”

    兰慧走过来,一膝盖顶在他下身。猝不及防的雷孟德弓下身子,痛苦地扶住沙发靠背,唉哟唉哟叫唤起来。兰慧走到卧室去了。两个男人以为游戏到此结束了,却又见她拎着大开水瓶走出来,砸在他的肩膀上。

    这次雷孟德什么也没叫唤。他站直身体,睁着眼睛把滚烫的开水忍受完了,方扯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墙上出现血时,兰慧绝望地看了眼小瞿,就像落叶一样往深渊里绝望地飘。而小瞿则还在用食指点脸颊,努力思考着那个问题。

    雷孟德伸出的脚就要踩踏她的肚腹了。这时还是她用双手抓紧它,迅捷咬下拖板吐到一边,吃起他的大脚趾来。胜负就要决定了,因为她都快把它啃下来了,他发出杀猪似的尖叫。但是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含糊的声响,在他们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战争逆转了,她松开嘴,而他捂着脚趾跳上沙发。

    是小瞿一脚踩在兰慧的腰上。

    小瞿说:“滚。”

    女人好像没听明白,因此他加大音量又喊了一遍:“滚,淫妇。”她爬起来,走进卧室,在那里待了很久,才像正常人一样哭起来。小瞿凶狠地擂门,说:“别哭,哭你妈逼。”里边便沉默了。

    兰慧拉开门时,头发已梳理好,只是发丝还沾着明显的尘灰。她既不悲伤,也不委屈,表现得像一个被皇帝放弃的忠臣,在快走掉时还给小瞿整了整衣领,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然后推起自行车,永远地走了。

    雷孟德啧啧叹息起来,扭曲的脸上充满遗憾。

    “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我们打扑克吧。”小瞿说。雷孟德没有搭理,他找到白酒,对着伤口龇牙咧嘴地浇,尔后又撕来一道布条,将它包扎起来。小瞿一直饶有兴趣地看。雷孟德穿上了皮鞋,说:“我去买包烟。”

    小瞿等了一个小时,没等到雷孟德,因此他走出明理巷,走上建设中路去找。风已经刮大了,雷电凶狠地刺下来,一场大雨就要来了,我的石秀兄弟啊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h3 class="h3">李继锡

    2000年10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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