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之所
察官问了一句。
“我猜嘛,你知道,”马普尔小姐说,“应该是卓贝达的演出服。您需要一把凿子吗,检察官先生?”
凿子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当盖子弹起来的时候两个女人都轻轻地嘘了一声,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照耀着箱子里一笔无价的财富:全是红的、蓝的、绿的、橙色的闪闪发光的珠宝。
“阿拉丁的洞窟,”马普尔小姐说,“这些闪光的珠宝都是那个姑娘跳舞时戴的。”
“啊,”克莱德克检察官说,“现在你们看,一个被谋杀了的人拿到了它,可有什么用呢?”
“我想她是个精明的姑娘,”马普尔小姐想了一会儿说,“她已经死了是吗,检察官先生?”
“是的,三年前死的。”
“她有了这串贵重的祖母绿项链,”马普尔小姐沉思了一会儿说,“她让人把宝石一颗颗地从项链上取了下来,再固定在她的演出服上,人们以为那只是一些彩色的假钻石。然后她又让人做了一个真项链的仿制品,就是被盗的那串。很显然它从未在市场上出现过,因为窃贼不久就发现宝石都是假的。”
“这儿有一个信封。”邦奇说着把一些闪光的宝石推到了一边儿。
克莱德克检察官从她手里接过信封,从里面拿出两份官方文件。他大声地念了出来:“华尔特·艾德曼德·圣·约翰与玛丽·摩斯之结婚证明。”这是卓贝达的真名。
“那么他们是夫妻了,我懂了。”马普尔小姐说。
“另一个是什么?”邦奇问。
“一个女孩儿的出生证,名字是朱尔。”
“朱尔?”邦奇叫了起来,“为什么,当然,朱尔!吉尔!这就对了!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来奇平克里格霍恩了,‘朱尔’就是他想要告诉我的。曼迪夫妇,你知道,在拉伯那姆小屋。他们为别人照看一个小女孩儿,他们非常爱她,就像爱他们的亲孙女一样。是的,现在我记起来了,她的名字是朱尔,只是他们叫她吉尔罢了。”
“曼迪夫人一周前得了中风,曼迪先生也有严重的肺炎。他们都要进医院的。我一直想帮吉尔找一个好的家庭。我可不想让她去孤儿院。”
“我猜一定是她的父亲在监狱里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就逃了出来,从那个老发型师那儿把他和他妻子当初放在那儿的箱子取了出来。我想这些宝石如果真的属于她母亲的话,现在就可以给这个孩子了。”
“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我想他们也会这样做的,哈蒙夫人”。
“噢,它们在这儿会安然元恙的。”马普尔小姐欢快地说。
“亲爱的,感谢上帝你终于回来了。”朱利安·哈蒙牧师满足地叹了口气,无限深情地说,“你不在的时候伯特夫人总是想尽力来帮我,午饭她给我吃非常奇特的鱼饼,我不想吃又不想伤她的心,所以就把它们都给了提格拉思,可它都不吃,我只好把它们从窗户扔了出去。”
“提格拉思,”邦奇一边抚摩趴在她膝边的猫一边说,“它吃鱼可是很挑剔的,我经常说它有一个了不起的胃口。”
“亲爱的,你的牙怎么样了?你去看牙医了吗?”
“去了,”邦奇说,“它不那么疼了,我就去看了简姨,还……”“可爱的老家伙,”朱利安说,“我希望她一点儿也没衰老。”
“一点儿也没有。”邦奇笑着说。
第二天早晨,邦奇给教堂新换了菊花,阳光又一次从东面的窗户射进来。邦奇就站在圣坛的台阶上,沐浴在这如珍似宝的阳光里。她非常轻柔地说:“你的小女孩儿会好的。我答应你照看她。”
她把教堂整理了一下,然后走到圣坛前,在作礼拜的凳子中间跪了下来,做了一会儿祷告,然后回到家里去干那两天没做已经成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