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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嘴用白眼环顾了一圈感到困惑的我们后,说道:
「嗯,侦探总是很快地联想到犯罪。」
然后晃着身子笑了。
「什么嘛,他的本家是山梨县一带的财主。他家族的人死于战争,他继承了很大的一座山。他把山便宜地卖掉了,但还是赚进一笔极大的金额。他全部带了过来……」
老人说到这里,做出惊诧的表情后一度停顿了下来。
「你们想说,为什么拿到那么多钱,竟然还过穷日子吧?」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充满桃衅,我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什么嘛,全用掉了。修复建筑物后全都光光了呢。」
被老人要求回应的刚强的老妻,很尴尬似地偏过头去。老人像在辩解什么似的,中禅寺敦子也可能感受到了,瞄了我一眼,显露出复杂的表情。
「这件事和事件有关连吗?」
沉默的榎木津质问道。由于问题太单刀直入了,座上气氛瞬间变得很扫兴。
「不,这倒没什么关系。是回忆或不满吧,哪,事务长。」
老人对着不高兴的事务长--妻子--刺探似的再度征求回应。
陪嫁钱真的和事件无关吗?没有整修过房子的我,并不知道整修建筑物要花多少钱。但是,我觉得这栋建筑的整修,并未花掉五百万这么大笔的金额。
「这……」
久远寺凉子开口了:
「如果可以的话……」
「调查现场是吧?呵,和我们怎么谈,都不过是像现在这种派不上用场的话。这样好了,侦探先生就请这么做吧。我们也有点儿累了。凉子你带他们去吧。」
老人打断了久远寺凉子的话,说道,然后从椅子站了起来。
「啊,最后还有一点……」
榎木津叫住了他。我和中禅寺敦子不由得期待着侦探继续要说的话。
「去箱根旅行,你们住在哪里?」
我简直无法阖起张大的嘴,又是一道不合时宜的质问。被叫住的老医生也相当张皇失措似的,但是仍以非常认真的表情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箱根的住宿是在『仙石楼』。那是一家从江户时代就开始经营的老店,不过好久没去了。」
老夫妇退下之后,我们在久远寺凉子的带领下,前住藤牧氏失踪(现在称消失合适吗?)的现场。
根据久远寺凉子的说明,我们进去的正面玄关所连接的建筑物,那栋被称为旧馆的最古老建筑,好像是明治时代的建筑。一直到现在都是住房部分,在那栋旧馆的西侧像分隔似的,但其实是相连着。前住事发地点,必须先回到旧馆后穿过位于东侧的别馆和新馆(虽如此称呼,但这已是大正末期的建筑)。旧馆、别馆、新馆各自并列地和回廊相接。各建筑物之间都有庭园,榎物长得非常茂盛。一眼就看出疏于整理。
石造回廊让人觉得像是宗教建筑,几乎是排成一列的我们,仿佛是前住悼唁殉教者的送葬行列。
别馆内部像是没有完全修复,从回廊也能看到天花板有窟窿,墙壁损坏。
「别馆只是个废墟,新馆大约有一半房间能用。住在这里的是内藤和佣人,他们曾使用过但现在已经不住了。牧朗先生的研究室也在新馆。」
「牧朗先生在做什么研究吗?」
「我并不了解什么内容……很认真地在研究的样子……」
针对中禅寺敦子的问题,久远寺凉子答得心不在焉。然后像忽然想起似的,回过头问道:
「噢,各位要见内藤先生吗?」
凝视着她的背影的我,慌张地将视线转向庭院。草丛里开着白色的花,大概只有那里整理过吧?剪下贴上去似的,很奇妙地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