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胸针
倒不是夸嘴,是贫苦人家的老五,兄弟五个挤在一间六铺席的屋子里,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16岁离家出走,在闹市串街揽客,所以我打算功成名就后就跟有钱人家的独生女结婚。不行吗?”
中山用锐利的目光看了十津川一眼。
“不,并没有什么不行的。”十津川说,“可是,你还记得1月12日的晚上7点至8点期间你在什么地方吗?”
“是要我证明不在犯罪现场吗?”
“就算是吧。”
“这种小事,你去问经纪人好吗?”中山爱理不理地回答说。
叫进经纪人来问了一下,对方从西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小本子查了片刻,随后说:
“是在去北海道巡回演出前,这天他难得拿到了一天的假。”
“那想必睡了一整天。一拿到假,我十有八九要睡一整天。”中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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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英次回去以后,十津川往妙子的公寓打了电话。
心想或许妙子会来接的,可来接电话的是妙子的母亲文江的声音。
“妙子还没有回来吗?”
十津川一问,文江声音疲惫地说:
“还没有。完全和她失去了联系,那孩子不知是怎么啦。”
“原来是这样。”十津川的声音也自然而然阴沉起来。
“也没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联系。妈妈您还记得我送给妙子作礼物的那枚金胸针吗?是枚蝴蝶形状的胸针。”
“要是那东西,倒是从孩子那儿听说过的。”
“她有没有把那东西给了谁呢?”
“哪会呢!那孩子说那是你送给他的东西,所以经常别在身上。”
文江斩钉截铁地说道。作为妙子的情人来说,这话实在令人高兴,但现在却恰恰相反,因为倘是妙子给了谁,那么那枚胸针即使在山本尸体的衣兜里也可以说她与案子无关;若是那胸针经常别在身上,那就当然不得不考虑妙子身边出什么事了。
一挂断电话,十津川顿时感到疲劳起来。
问留在东京的并上刑警,也回答说对长田史郎这一诗人的调查进展得不顺利。他也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夜,十津川回到了时隔多日的自己家里。
一走进一室一厅的公寓,十津川便躺在床上。
尽管肉体疲惫不堪,但心情兴奋,怎么也无法入睡。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妙子在什么地方呢?
首尾木明子去仙台干什么呢?这件事与案件有关吗?
美也子给的信封还剩两封没有调查,那地址明天也得去打听打听看。调查后能找到犯人的线索吗?
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十津川被恶梦魇住了,他梦见与妙子相似女人的尸体漂浮在昏暗的池子里。是电话铃声使他从这种恶梦中惊醒了过来。
十津川爬起来拿起话筒,感到腋下出了好些汗,窗外完全亮了。
电话是龟井刑警打来的。
“有人报告说一名年轻女子企图从松坂屋的屋顶平台上跳下来。我这就去看看,警部您也能来吗?”
“那儿的平台上应该有拉着很高的铁丝网的啊。”
“是的,但好像攀过了那铁丝网。”
“知道了,我也去。”
一挂断电话,十津川咂了一下嘴。不知道是哪块儿的女人,多惊扰别人啊!一开春,一定会发生一两起这样的事件。
穿戴完毕,一出公寓就朝松坂屋百货商店方向走去。前些日子天气一直很寒冷,今天却阳光和煦,简直叫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