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 焉-1
的尸体里,并将它伪装成真正的捷尔特博士——如此美妙的替换对于那衍生人格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我感叹道,“他之所以到和他的住处相隔很远的第二教会医院工作,可能就是因为那里要求建立员工的DNA档案,而且在管理上比较随便吧——捷尔特博士用伊凡特的血作为自己的血样上交了上去,大概自这时候起,真正的伊凡特就已经被他软禁了。”
“还是回到我们的第二种假设?他戴上了这顶特制的医帽,顺手将阿尔博特先生的金丝眼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再戴上口罩,最后在胸口别上自己的过期医师证。然后,再次回到走道上,经过几个空置的独立观察室,医生和护士值班室,以及那个有五个人的大观察室最后来到清洁用品室隔壁的那个观察室,从那个观察室出去,撬开清洁用品室的窗户——他本打算在回去的时候再从医生换衣间拿件衣服的,但这时他又看见了彼得医生的外套:拿这件衣服显然能够增加证明‘犯人首先来到清洁用品室’这个假设的证据,他于是就这么做了。”
“?然后他擦窗户,制造企图消灭闯入证据的假相——让别人觉得他在进来的时候忘记戴手套,事后想起才进行补救。他选择了几个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擦拭,这是很高明的办法。
除此之外,他还使用了这里的某把剪刀,将自己原本的那个衬衣领剪掉,换上了随身带来的、一个白底细黑色条纹的假衬衣领——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将那件医生服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住了:两位碰巧看到他穿着一件白底细黑色条纹衬衣的证人向我提供了这个细节——而这两位证人的名字还是你告诉我的。”,我对卡尔笑道。
“我可没有问得这么仔细?”,卡尔叹了口气。他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疑问:
“但那件米色衬衣?也就是那具无头尸体所穿的,你也看到过,却并没有剪下过衬衣领。”
“这倒很简单,”,塔芙妮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无非是准备了两件一样的衬衣,并且每个左手袖口上都缝了相同的十字针?由此看来,那具尸体身上所穿的衣物,都是他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他当然不会笨到给尸体换上一套他刚刚穿过的、可能沾有血迹和微物证据的衣服。”
“积格勒在那天晚上之所以能够观察到袖口上的这个细节,就如同那个在博士右手臂内侧的三角形疤痕一样,都是那狡猾无比的犯人故意设下的陷阱,”,我对塔芙妮点点头,“甚至从疤痕这点上可以看出,至少从去年七八月间开始,那位可怜的法国妄想症病人就已经被博士软禁了。”
“他在局里被小混混刺伤后,便给他的犯人也留下了一个类似的伤痕,以作为尸体替换时所能利用到的一个证据?”,卡尔抿了抿嘴,“这么说,他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经开始为这个计划做准备了!”
“因此,他能够将细节处理得如此完善也不足为奇?接着他原路返回医生换衣间,在那里打了我们熟悉的那两个电话——最后回到最开始的观察室里,换上一顶普通的医帽,取下医师证,假衬衣领和金丝眼镜也取下?开始等待机会。”
我喝了一口水:
“这之后直到转诊的部分,大家都十分清楚,这里也没有必要再说一遍了。”
“?至于在那辆急救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们在前些天已经找到了那辆放着两具尸体的车,但我却专注于埋伏,没来得及问你。”,我对卡尔说道。
“或许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细节?”,卡尔说。
“似乎没有太大必要了,”,我说,“根据第二种假设——作为证据,那辆担架车会留在急救车上,不过,里面的两套供氧装置当然已经搬走,只留下那额外的一套氧气面罩和通气管?除此之外,还有安东尼医生和彼得医生的两件医生服,其中的一件染满了血。两个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