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纯金之剑
服气对吗?那也没有关系,两位以后如果要找我,以后到杭州来找姓毛的好了。”她娇声一笑道:“你们必已在江湖上混了不少年,我可不是抬我父亲的招牌出来吓唬你。”
河朔双剑面容蓦地大变,齐声问道:“灵蛇毛臬?”
毛文琪笑道:“对了。”河朔双剑一声不发,一跺脚,同时长身而起,在空中一拧身,嗖地,窜到他们自己的那艘画舫上去了。
毛文琪朝那五个劲装持剑的少年一笑,轻轻说道:“你们还不滚?”声音温柔得很,那五个少年听了,那种滋味还真不好受,五人不约而同地一转身,朝那一艘画舫上纵去,急切之下,却未想到自己功力尚不够,噗通,噗通,几个都掉下河里去了。
毛文琪笑得如花枝乱颤,看到胡之辉仍躺在地上,走过去看了看,随手一拍,胡之辉的穴道就解开了,站起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长长嘘了口气。
“三叔,可辛苦你了。”毛文琪笑道,胡之辉苦着脸,喘着气说道:“苦了我到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姑娘你却闯了大祸了。”
毛文琪诧然道:“我闯了什么祸?”
胡之辉叹道:“我的大姑娘,你把人家奚落得满舒服,打也打了半天,你可知道人家是谁吗?”
毛文琪摇摇头,胡之辉道:“你当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你也不会打了。”
毛文琪有些着急,问道:“他们到底是谁?三叔讲话老是这样拖泥带水的。”
“他们就是和你父亲齐名的‘河朔双剑’呀!”胡之辉说道。
毛文琪听了,也不觉得呆了一呆,石磷过来,惊道:“他们就是‘河朔双剑’吗?”
缪文站在阴影里,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心里在转什么念头,毛文琪却朝他走了过去,娇笑着说道:“你看什么呀?我在打架,你也不来帮忙。”
缪文摇头作苦笑状道:“非不为也,乃不能也。小生非不愿打架也,实乃力有所不逮,不敢自取其辱耳。”毛文琪笑得格格地响,道:“你瞧你,说得还像人话吗?”她和缪文本不熟,可是却一点儿也不害羞,石磷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毛文琪有生以来,还不知道害羞是怎么回事呢。
缪文看着她天真的神态,嘴角泛起笑容,道:“姑娘的剑,委实好玩得紧,小生可以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毛文琪娇笑着,拖长了声音,缪文笑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以后说起话来,可不准‘小生小生’的,听起来别扭死了。”她笑着道。
石磷不禁微笑暗忖:“这女孩子倒是天真未泯。”
她将掌中的剑拔了出来,缪文往后退了两步,似乎吓了一跳,石磷一惊:“这剑光怎地这种颜色?”
毛文琪笑道:“你摸摸看。”
缪文站得远远的,直摇头,胡之辉笑着走过去,道:“摸摸有什么关系?”果然走过去摸了二下,手指刚一触及剑身,全身突地一震,跳起一尺高,连忙退了开去,脸上煞白,惊叫道:“这柄剑有什么古怪?”
毛文琪笑得越发厉害,道:“三叔,你上当了吧。”明眸一瞟缪文,又道:“还是你聪明。”石磷虽失笑,但也惊异,他走遍天下,却也没有见过人一摸就会跳起来的剑,甚至连听也没听说过哩。
蓦地湖中箭也似的驶来一艘小船,摇船的人不但水性精熟,手劲也特别大,恍眼间便驶到近前,双桨一翻,小船便停下来,摇船的人将桨放下了,嗖!便跳到这艘画舫上来,身手之矫健,在武林中可算一流人物。
他长身玉立,上了船就向毛文琪道:“你闯了祸了吧?”目光四顾,向大家一笑,缪文见了这人,全身却生出一阵凉意,直透背脊,从来很少变色的脸,此刻亦变成了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