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恐惧
对你好。但并不是,你得为了他牺牲自己,你要对他好,你也要对自己好。只有你自己好了,你才有余力去对别人好,你自己想想吧。我不会替他取名字的,但是这不是因为什么这样那样的原因想法,你不用担心纠结。我不给他起名字,只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母亲更爱他,他的名字,会是他母亲对他最深的期望,我何德何能,怎么能剥夺这么一项权利呢?”
看薛初妆不知道该什么,惊愕又茫然的脸,招弟这回真笑了,为母则强,薛初妆是真心臣服也罢,是为了利益低头也好,对她来,都没有什么区别,哪怕是被夏嬷嬷耳提面命,哪怕她看过的古代杂谈里面不少忠仆的故事,哪怕历史上不少拿自己孩子换主人孩子的义士,她也没想过去收获别人的忠心。
对她来,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身为传中最具有“浪漫主义思想”的中文系女生,却连爱情都不敢尝试,连门都还没触到就想着逃开避免伤害的人,也不指望着能遇上一个传中愿意替主人死的忠仆了。
再了,她要这样一个人做什么呢,真要能够代替自己去死的,那不如早早的就训练死士了,一切优渥的条件供给,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的优待是为了将来的万一,明面上的交易,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要她,与其投入那么多的心力去收服一个人心,不如用这精力去发展事业,越强的人,背叛他的人越少,相反,连最基本要求都无法满足手下人的人,长日久的,对你不好的都跑了,对你忠心的都饿死了,又有什么用?
象薛初妆这样的就很好了,知道自己的目标,能为自己的目标去努力,能够不为别人的“应该”去迎合别人,努力将自己的人生过好,她觉得这样很不错。同为女儿身,当初情绪低落的时候还会为了生理期的不方便不想做女的这种气话,真落在了这种对女人来起步就是困难模式的地方,哪怕是不认识呢,知道有女人过得好也会不由自主的欣慰。
既然生为女子已经无从选择了,那就选择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招弟与薛初妆的谈话没有刻意避着人,早就知道主人家是个宽厚性子,底下人开始对薛初妆的态度很平淡,当初觉得她亲切本事的人早就离开了,觉得她待人有距离也不主动凑上去的人也离开了,在的都是关系与她一般甚至曾经也许有过不愉快的雇工,这些“老人”对她的过去是知道的,但是主人家都不介意也没有发话,他们也不会替主人家打抱不平,保持着平时对陌生人的态度,顺手的事情,就帮一下,其他时候就该怎样还怎样。
但从这之后,待薛初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热情了一点,能哄住主子,还是有本事的,也不想靠着沾一点好处啥的,反正只是多几句话,多搭几把手,都顺手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万一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呢,那不就是赚了?
薛初妆当年就很会揣摩人心,也很会与人相处,但那时候还带着骨子里的高傲,对不如自己的人很有些看不起,对待别人自然就不那么真心。
她现在可是脱胎换骨了,待所有人都好得不行,只要她想,可以很快成为别人的好闺蜜,好姐姐,好晚辈,一时间,愿意给她帮忙的人也多起来了。
薛初妆当时回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徐玉兰走的时候,要给她钱她不要,除了帮她置办了铺笼被盖,买了几匹内部福利瑕疵布匹,最后也只能不由分把自己家里曾经的旧衣服全都留给了她。
旧衣服她改成了孩子用的襁褓、包被、衣服,块的拿来做了尿布,而有瑕疵的布匹,把好的地方单独裁下来,其余的才拿来给自己做衣服,反正她现在也不大在乎这个了。
而好的布,她会视情况做成荷包、香囊、头花之类的跟庄子里的人换些铜钱,同时接山庄里面内派的活计。
在招弟这里做工最好的事情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