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学着毕文谦当初那一脸无辜的模样，逗得毕文谦忍俊不禁，“可是，我们自己这边儿，流行音乐司和宣传口一直都盯着的，只要是对事不对人，只要没明显的睁着眼睛瞎话，只要没大规模流传，都算是允许的范围。可湾湾那边儿，我们管不了。”

    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他们，到底怎么了？”

    “一方面，湾湾那边儿明面上也的确觉得成绩过于丢人了，希望邓丽军过来参赛，毕竟，无论是她的水平，还是声望，只要她能来，湾湾那边的歌手大概都能很快打消疑虑了。”黎华着，忽然摇头苦笑起来，“这本是好事儿，乐见其成。可香港那边有人坐不住了。五轮比赛下来，香港代表队虽然排第九，但积分并没有落太多，只要后半程发挥得好，还是有可能取得不错的排名的。所以，就有香港那边儿的报纸，挖出了邓丽君在80年的演唱会上公开过的话，‘当我在大陆演唱的那一，就是我们三·民主义在大陆实行的那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这报道，不仅上了我们这边儿的《参考消息》，也上了湾湾那边儿的报纸。这，就有点儿尴尬了。刘甘美查出了消息的源头，但没有理由去做什么，就算做了，也不可能消除影响了。现在，邓丽军很明显在冷处理这方面的话题。”

    听了黎华一席话，毕文谦算是了解了事情经过，虽然对香港记者挖大新闻的作风很是想笑，但还是略有不解：“湾湾那边自己作死作活，关我什么事儿？关我们什么事儿？不是一开始就把思路得很明白吗？请不请，是我们的气度，来不来，是他们的态度。”

    黎华喝了一口水，笑着继续道：“我还没讲完啊！湾湾那边，现在是这个样子，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

    “谁？”

    “候de建。”黎华补充了一句，“就是写《酒干倘卖无》的那个。”

    “我知道。”毕文谦摆摆手，“他是湾湾那边过来的，看到家乡的代表队垫底，看不下去也正常。可这又有什么问题？”

    “他想以湾湾省代表队成员的身份出场。还想以借调的方式，把歌手成琳借过去登台演唱。这一下，湾湾伪政府那边一下子刺激到了，连夜想办法表明态度，绝不允许候de建代表湾湾出场！除非他公开为当初叛逃的事情道歉，痛改前非。”

    “哦？”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什么叫痛改前非，这就值得琢磨了……毕文谦捧着水杯子，微微前倾身子，“然……哦不，等等，为什么叫他们伪政府？虽然从感情上我也那么觉得……”

    “难道不是吗？我专门查过历史资料。”黎华一脸较过真的自豪，“我们解放军攻占金陵后，民国代总统李宗人外逃，但是并没有被解除职务，也没有移交过政权，常凯申在台北就职也没有履行过任何手续，从法理意义上来，他们本来就是窃据了中国领土的一个军阀而已，根本没有自称民国的资格。”

    噗……得好有道理，简直无言以对！

    看着毕文谦眼里发自肺腑的佩服，黎华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瞬得意的表情：“我啊，也就在你面前，在办公司里，到了外面，自然得按国家的步骤来，这是党·性。”

    “那，然后呢？”

    “由于湾湾那边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的激烈，流行音乐司把事情上报了。讨论之后，既不同意候de建参赛，也不可能叫他去认错。但在别处，应该直观地表现一下我们对候de建的支持。但怎么操作，还没有定论。中央电视台这不是在准备明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吗？就有人建议，邀请候de建在晚会上唱歌。”黎华又喝了一口水，看着毕文谦，“文谦，你觉得，这么处理，如何？”

    “听上去没问题啊……”毕文谦就事论事着，突然，心念一动，“对了，他们打算请候de建唱什么歌？”

    黎华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