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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审判前后
在什么城堡。这一问题,似乎军事法庭庭长认为不该回答,而可以肯定,在上面的严格命令下,看守也不敢多说什么。

    送来的晚餐,犯人们几乎没动。他们利用这一天所余的时间来谈论各种事情,希望有一天流产的运动能够复兴。接下来,有好些次,他们的话题转到这次变故。

    “现在我们知道了,”扎特马尔说,“为什么我们会被捕,警察又是如何通过查获密码信而全情尽知……”

    “是的,这没问题,拉蒂斯拉,”伯爵回答,“而这密码信,是我们最后收到的几封信中的一封,到底先落入谁手?又是谁弄的复写?”

    “而尽管有了复写件,”巴托里补充说,“没有密码方格纸板,又怎能破译呢?”

    “因此一定有人从我们这儿偷走了密码方格,哪怕只是片刻功夫……”桑道夫说。

    “被偷!……又是谁干的呢?”扎特马尔问,“我们被捕的那天,它还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警察就是从那儿把它搜出来的呀!”

    确实无法解释,密码信还拴在信鸽的脖子上的就被挡获了,在收信人接到之前就有人复制了,从而收信人的住所被发现,这一切或许,也应该承认是可能的。但如果不利用密码方格纸板,而能译出密码信,就不可思议了。

    “然而,”桑道夫又说,“这封密码信却被人破译了,我们可以肯定,这只有利用密码方格才能办到!就是这封密码信,向警察泄露了行动的踪迹,也是以此信为依据,定了所有罪状!”

    “无所谓,反正豁出去了!”巴托里答道。

    “恰恰相反,至关重要,”伯爵叫道,“很可能我们被出卖了!有个叛徒,尚不为所知……”

    桑道夫住了口,萨卡尼的名字跃入脑海中,但是他又排斥了这一念头,抛得远远的,甚至不愿向他的同伴提起。

    桑道夫伯爵和他的两个朋友继续这么谈论着事件中无法解释的一切,直到夜深。

    第二天,看守的到来把他们从沉睡中唤醒,这是他们临刑的头一天清晨。枪决将于二十四小时之后执行。

    巴托里问看守是否能允许他再见见自己的家人。

    看守回答,对此他没接到任何指示。既然此案直至宣判之日都是秘密审理,既然作为监狱的城堡名字,都尚未公布,政府不可能同意施与犯人们这最后的安慰。

    “起码,我们还可以写信,收信人能收到吗?”桑道夫问。

    “我去拿纸、笔、墨水,供你们使用,”看守回答,“我只能允诺将你们的信送呈总督。”

    “谢谢您,我的朋友,”伯爵说,“您已倾力而为了!感于您的惠行……”

    “谢谢就足够了,先生们。”看守显然很激动。

    这个正直的人很快拿来了书写用品。犯人们用白天的一部分时间来安排后事。桑道夫伯爵将慈父的爱心,化作千叮万嘱,寄予他即将成为孤儿的小女儿;巴托里在最后的诀别中,明证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情;扎特马尔则尽情抒发对自己的最后一位朋友——老仆人的真挚情感。

    然而,这一天,尽管他们专心致志地书写家信,心情却难以平静。多少次侧耳倾听,期望亲人的脚步声远远响起,穿过主塔楼的走廊;多少次抬首凝眸,像是看见牢门就要敞开,去最后一次拥抱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女!这是一种慰藉。可事实上,这道无情的命令,剥夺了他们与亲人诀别的可能,也避免了那令人肝肠寸断的生死离别,反倒更好一点儿。

    门没有开。无疑,巴托里夫人和她的儿子,替伯爵抚育小女儿的郎代克,他们都不知道犯人们被捕后关在何处,甚至连鲍立克被禁于特里埃斯特监狱也不知晓。可以肯定,起义领袖被定了什么罪他们一无所知。因此,临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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