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齐僖公快要有了大麻烦
“几天前,它就开始雕这些画了……”开方仰着头,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有时候速度快,有时候却得等上一阵才会有图案出来。”
夷羊九好奇地四下看看,发现其中有一幅雕画上有着为数极多的军队,整军待发,围住一座城池,城中的居民挖出深沟,筑起巨垒,人人都有着忧惧的神色。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解忧”雕出的图像精细至极,连城中的旗旗也刻了出来。
在城内的旗旗上,便清楚地刻着“纪”字。
“这座城池,就是纪国了吧?”竖貂喃喃地说道:“是齐国大车初到的情景,是吗?”
开方点点头。
“那幅雕画便是‘解忧’雕出来的第一幅,是几日前雕出来的。这几幅画是有顺序的,说的应该便是在纪国城外发生的事,只是我不晓得是在事情发生之前,还是发生之后。”
“今天我们来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是郑国和鲁国已准备帮纪国防守了,”夷羊九说道:“听说鲁桓公还和齐僖公吵了一架。”
竖貂笑道:“这两个翁婿吵起来,一定是精彩的,只是小九那小女朋友文姜夹在中间,可真难做人了。”
夷羊九瞪了他一眼,怒道:“不是说和她没什么了吗?还在那里成天瞎说,是不是要害我被齐侯砍了头,你才会开心哪!”
竖貂吐了吐舌头,却仍是一脸不在乎的神情。
开方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小九说得没有错,你们可能不知道,听说这文姜和世子诸儿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本就是贵族中最没有人敢谈论的事,只要被齐侯知道了,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当然是宰了你再说。还有,不说现在的僖公,等到日后世子当上了齐侯,对这种事一定更避讳,你们再开小九这种玩笑,真的会把他害死。”
竖貂和易牙听了开方这样说,两人点点头,脸上微露骇然之色,知道他这番说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文姜和世子诸儿的乱伦私情,因为事关重大,在王宫贵族间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流言,加上姜诸儿继任的态势已成,更是没有人甘冒这种得罪未来国君的险。
而夷羊九自己和文姜的奇异关系,为了替文姜设想,他连这三个亲如兄弟的好友也从来不曾提及,要不是前几日说溜了嘴,竖貂等人自然也不会拿这事来开他玩笑。
便在此时,那飘浮在半空的元神“解忧”又有了奇异的动作,此刻它收起了双臂,像是沉思一般地静静下沉,显然已经停止了雕画的动作。
然后它在木粉飘荡的树林之中缓缓落地,慢慢地踱到一旁,又恢复了原先冷冰冰,什么都不搭理的模样。
易牙看得有趣,低声说道:“好像雕完了,看它一副办妥了事似的。”
夷羊九却掰着手指,仔细数着其中一幅画里的各国旗帜。
“你们看看……”他指着齐信公和鲁桓公争吵交恶的那一幅雕画,在十四幅画中,这幅画排行第三。“齐国和鲁国国君吵架,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因此从第四、第五幅以后,应该便是将要发生,却还没发生的预言。”
“没错,”开方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幅画,“这幅画里面,燕国的军队已经退去;但是这件事情却还没发生。”
几个人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十四幅奇特的巨木雕画,逐渐理出了这场齐国攻纪国战役的结局。
在第五幅画中,齐国的大将公子彭生神威凛凛,将鲁国、郑国的大将们打得落荒而逃。
但是在第七幅画中,他却已经落荒而逃,身后追的是郑国和纪国的大军。
然后,燕国不知道为什么临阵脱逃,剩下的卫国、齐国大军也被击溃。
在下一幅图的某个小角落,雕着公子彭生身中数箭,躺在战场上也不知道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