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纽约奥尔巴尼·3
锦标赛。世界棒球赛中圣地亚哥牧师队,你认为怎么样?”
“领先不少。”安迪赞同道。他的声音似海底的钟声从远方飘来。
“你没事吧,伙计?你看上去脸色发白。”
“头疼。”安迪说,“偏头痛。”
“压力太大。”司机说,“我能想象。你们要住旅馆?有钱吗?
我可以给你五块钱。本来可以多些,不过我要去加利福尼亚,所以我必须小心花钱。就像《愤怒的葡萄)里乔德一家那样。”
安迪感激地笑了:“我想我们还行。”
“那就好。”司机扫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恰莉,“多可爱的小姑娘。伙计。你在照看她吗?”
“尽我所能。”安迪说,“这就对了。”司机说道,“就像歌中唱的那样。”
14
黑斯廷斯·格兰镇就像是大道旁的一块开阔地;在夜里这个时间,镇上所有红绿灯都变成了闪光信号灯。带毡帽的大胡子司机开车驶出出口,穿过昏睡的小镇,沿着40号公路来到梦乡汽车旅馆。这是一幢红木建筑,屋后是一片收割后的棉花地,屋前挂着粉红色的霓虹灯招牌。恰莉渐渐坠入梦乡,身子慢慢向左歪倒,最后把头枕在了司机穿着牛仔裤的大腿上。安迪想把她扶起来,司机摇了摇头。
“没事,伙计。让她睡吧。”
你能把我们再送远些吗?”安迪问道。虽然思考对他来说?
困难,但他的本能还是让他警觉起来。
“不想让夜间值班人知道你没开车?”司机笑了,“当然可以,伙计。但是这种地方,你就是骑一辆独轮车来他们也不会在意的。”车轮碾在石子路上吱嘎作响,“你肯定不需要这五块钱吗?”
“我想我用得着。”安迪有些不情愿地说,“请你写个地址给我好吗?我会把钱寄还给你。”
司机又笑了。“我的地址是‘在变动中’。”他说着掏出钱包,“但也许你会再见到我这张开心的笑脸,是不是?谁知道呢。相信神吧,伙计。”他把五块钱递给安迪;忽然,安迪哭了——不很剧烈)但他哭了。
“别这样,伙计。”司机善意他说。他轻轻拍着安迪的肩膀。
“生命短暂而痛苦是永恒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该彼此帮助。
这就是我一吉姆·帕尔森生活哲学的精华。照顾好小陌生人。”
“我会的。”安迪说着,将眼泪擦干。他把那张五美元的钞票放进自己灯芯绒夹克的口袋中,“恰莉?亲爱的?醒醒。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三分钟之后,安迪望着吉姆·帕尔森将车开到一家已经停业的餐馆前,然后掉转车头从他们身边开过朝州际公路驶去。恰莉睡意膝陇地靠在安迪身上。安迪举起手,帕尔森也向他们挥了挥手。画着阿拉伯传说的老福特,精灵们,大臣们和一张神奇的飞毯。祝你在加利福尼亚交好运;年轻人,安迪祝福着,然后他们两人回头朝梦乡汽车旅馆走去。
“我想让你先在外边等我,别让人看见。好吗?”安迪问。
“好的,爸爸。”恰莉非常困倦。
安迪把她留在一片长青灌木丛旁,自己朝旅馆走去.他按了门铃。大约两分钟后,一个穿着浴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边走边擦着眼镜。他打开门让进安迪,没说一句话。
“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左侧最边上那套房间?”安迪问,“我把车停在那儿了。”
一年里的这个时候,加果你愿意可以把左侧的房间全包下来。”值班人说着笑了起来;露出满嘴黄色的假牙。他递给安迪一张索引卡片和一支钢笔。一辆汽车从门外驶过,静悄悄的车灯由明转暗,逐渐消失。
安迪在卡片上署名布鲁斯,“罗塞尔。布鲁斯开的是一辆197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