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
在所有这一切中有点什么事儿,只是我怎么也找不到这一点在哪儿。
“她看病的地段在哪儿?奥莉加?”
“在这里。这一片儿,包括这幢房子。病人经常到她这里来。”
“太好了。那么我作为一个患者去找她。”
“需要帮助你输入虚假的记忆吗?”
“我能对付得了。”
“头儿会赞同的,”奥莉加停了一会儿回答,“工作吧。你的假身份是——安东·戈罗杰茨基,程序设计员,单身,患病三年——被诊断为胃溃疡,也住在这幢房子里,六十四室。它现在空着,必要时是我们的后勤保障。”
“我不会拖三年的,”我同意她的想法,“一年,最多一年。”
“好。”
我看了看奥莉加,它用自己那一眨不眨的鸟眼睛看了我一下,眼里的目光还是有点像在我家厨房里喝白兰地时的肮脏的、具有贵族气质的女人。
“祝你成功,”奥莉加祝愿道,“试试把气旋的高度降低,哪怕降低十米……到那时我会冒险去消除它。”
鸟飞起来了,一瞬间进入了黄昏界,飞到最深的一层。
我叹了口气,朝大门走去。气旋的风柄晃动起来,试图碰我。我迎面伸出手掌,双手合成科萨那提式,做出驱邪标志。
气旋抖动了一下,退到一旁。我不害怕,权当是一场游戏。即将爆发的戾气在这种规模已经应该具有理性,不会成为愚蠢的自动导向导弹,而多半会成为凶猛而又有经验的神风突击队队员。有经验的神风突击队队员——虽然听上去有点可笑,但对于黑暗来说,这个术语是正确的。闯入人类世界后,戾气的旋风就注定会消亡,但这不会比大蜂窝里一只黄蜂的牺牲大。
“还没轮到你。”我说。戾气不管怎样都不会回答,但我还是想说出来。
我从气旋柄旁边走了过去。气旋好像是用获得了橡胶韧性的蓝黑色玻璃做成的。它的表面几乎静止不动,而就在深处蓝黑色变成漆黑的了,伸手不见五指,可以猜到气旋在疯狂地旋转。
也许我说得不对,也许正好轮到它了……
大门也没有上密码锁,准确地说,有锁,但被毁坏了,锁芯被掏出来了。很正常。来自黑暗的小小的问候。我已经不再注意那些小小的污点,不再会发现墙上的字和肮脏的鞋印、打碎的灯和龌龊的电梯。现在我就是一支上了膛的枪。
不需要打听地址。我感知得到姑娘的存在——她不可能拒绝称她这个结过婚的女人为姑娘吧,这个词更属于年龄范畴——我知道往哪走,我已经看到了她的住宅,确切地说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了。
我惟一不知道的是,怎么清除这该死的气旋……
我奇怪地站在一扇普通的,而不是铁门前,大门的锁也被撬开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了一下门铃。十一点。当然有点晚。
传来了脚步声。一点也不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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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