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吃完了才开口，“昨儿半夜代姨娘晕倒了，被人抬回去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代姨娘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没吃过苦，能熬到半夜已是不容易了，只是这还是姚可容使了银子，婆子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懒的缘故。姚可清心底到底还是对姚可容有几分不忍的，也不想代姨娘就这么倒下去，让苗氏独大，不然也不会让碧玉悄悄送了银子去，却不想代姨娘还是没熬过去。

    “可是可是”碧玉话了一半，却有些吞吞吐吐了，这话似乎不能跟姐的，房嬷嬷可还在旁边呢！

    “有什么话就直吧！”房嬷嬷怕耽搁了姚可清进学，一边催促姚可清梳妆，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碧玉话。

    “听代姨娘被抬回去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奴婢家对门住的就是常年打扫祠堂的婆子，昨她们半夜被叫起来去了祠堂，忙了好久才回来，回来就地上全是血，她们挑了好几担水才洗干净，祠堂见血可不吉利，若是不冲洗干净，那是对祖宗的不敬！”昨晚不是碧玉当值，碧玉便回家了，所以一大早就知道了这些。

    代姨娘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屋子里人心里都有数，房嬷嬷瞪了碧玉一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都敢跟姐。

    碧玉委屈的看了眼姚可清，这是姐吩咐自己的，让自己平时多打听打听府里的事回来跟她。

    “正巧今日要去给祖母请安，嬷嬷帮我打点两份礼品，中午下了课，我要去看望二婶和代姨娘！”完见碧玉脸上挂着浓浓的黑眼圈，遂吩咐，“碧玉昨儿只怕也被吵了半宿，今儿就放你半假，你好好歇着吧！”

    碧玉半夜里见祠堂的婆子被叫走，猜是祠堂里出了事，想着祠堂里还跪着代姨娘，自家姐又给了大姐银子，怕牵扯到自家姐，所有一直没睡，就等着人回来好打听消息，此刻已是十分困顿了，听了姚可清话忙不迭失的下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