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问她为什么，她抬起那条又细又白的腿，直接朝我下腹踹来。幸亏这是在卧室，她只穿着丝袜没穿高跟鞋，否则这一脚够我受的。

    “兔崽子，你吃在老娘家，住在老娘家，老娘喝醉了酒，让你帮一下忙都不愿意，你是嫌老娘脏是不是？”

    6雨馨过去仅仅是冷眼相待，但在我面前充“老娘”还是第一次，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不是，表嫂，我……”

    “什么是不是？”

    没等我完，她冲过来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又连煽了我几个耳光，本来我完全可以躲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躲。

    接着，她又抬起脚来，我赶紧侧身，只要是不被踢到要害，其他也就无所谓了。她连踹了我腰间、屁股和大腿几脚，我倒没事，她却喘起粗气来。

    “兔崽子，老娘不嫌你脏，把自己的衣服都给你洗，你倒好，还嫌老娘脏！”她越越气，突然伸手捏起我的耳朵，使劲往下扯着，低声喝道：“给老娘跪下！”

    她打我，骂我，拧我耳朵，我特么都能忍，没想到她竟然叫我跪下，我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好像全身的热血直冲灵盖，面颊涨红。

    “怎么，还不服气是不是？”6雨馨拽着我的耳朵，又踹了我膝盖后窝几脚：“还不给老娘跪下的话，你立马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凭她那娇柔的身子，我一脚就能把她踹飞起来。

    但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老妈的影子，她临走时一再叮嘱我，舅舅家不像自己家，一是千万别给舅舅家惹事，二是千万别招惹表嫂6雨馨。

    我刚刚在学校惹事，现在要是再跟她闹掰，别父母，我连表哥也对不起。

    过去我只是感到6雨馨是大姐的脾气，仅仅是讨厌乡下人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下手出脚都这么重，更重要的是，万一我回手打了她，她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对她图谋不轨的话，那我更是无地自容了。

    我犹豫了半，眼泪都要喷出来了，但为了能够坚持到高考结束，我还是忍了，十分委屈地跪在了地板上。

    可6雨馨还没完，又朝我肩膀踹了几脚，啐道：“兔崽子，老娘早就看出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记住了，老娘叫你干什么，那都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你还嫌老娘脏，哼！”

    完，她气呼呼地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舅舅和表哥都不吸烟，但她却一一包软中华地抽着，一家人也没谁敢她。

    不过话回来，她抽烟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她余怒未消地抽了两口烟后，走到我面前问道：“刚才你不是想什么吗？吧。”

    我都跪下了，还有什么好的，所以不想再解释了。

    6雨馨见状，突然弯腰朝我“啪”地又煽了一个耳光，道：“不服气是吗？行，不你就一直跪着！”

    看她那样子，绝对是到做到的。

    我只好低着头道：“表嫂，我从来就没嫌你脏，而且我不都在替舅舅换尿不湿，擦这擦哪，怎么可能嫌你脏呢？”

    “那你为什么不帮老娘擦？”

    我涨红着脸道：“表嫂是女的，我……”

    “切，兔崽子，人心还大了？什么男的女的，我是你表嫂不知道吗？”

    我心里不好的，表嫂又怎么了，她今年二十六，我今年十八，又不是八岁，她也就比我大八岁而已，让我替她擦屁股，她放心，我还不放心自己呢。

    她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我也无话可了。

    6雨馨又连吸了几口烟，大概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好转起来，对我了声：“起来吧。”

    我这才满腹委屈地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她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