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平凡淡泊显锋芒
男女姻缘,讲究意,若苍不允,万不可违。待你伤愈之后,我差人送你出寨,你早些回抑山吧,免得惹出事端。”神色固执,不容置疑,白铠求助般望着默雪,默雪朝他眨眨眼,示意不可争执。
靡葵虽严辞教训儿子,可心底慈爱之情源源不绝,只想多照看他一会儿,但外头有侍女喊道:“巫师奶奶,蛊毒教石楠教主,佤族西临长老他们有事求见,商议数后阿图歌之事。”靡葵无奈,心叮嘱几句,留下珍贵补药,这才离去。
白铠仍不依不饶,向默雪求爱,默雪心惊肉跳,拉着道儿就跑。白铠愣愣见两人走远,仿佛泄气的皮球,委顿在床,心神恍惚。
阳问笑呵呵的道:“白铠兄弟,女孩儿家的心事,你可着实不懂。你追得越急,她越是不理。你需得虚虚实实,若即若离,她才会想起你的好处来。你看默雪的姐姐,眼下与我多好?”
宋远桥叹道:“阳兄此言差矣,咱们侠义中人,当以持身守戒为己任,遇上江湖女子,可以礼相待,万不可失了规矩,不得稍有唐突。若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随意攀谈?”
阳问道:“宋老弟,你这话好生迂腐,像你这般名家弟子,才貌双全,高强武艺,若要找佳人相伴,当真易如反掌,你至今孤身,便是你脑子转不过来之故。”
宋远桥怒道:“匈奴未灭”话一半,想起阳问身份,旋即闭口,心里自责不已,怕这元朝亲王生气,谁知阳问全不介怀,仿佛没听见一般。
盘蜒道:“三位慢聊,在下告辞。”
阳问忽然恭恭敬敬朝他跪倒,道:“前辈,这些时日蒙你救助,在下劫后余生,两世为人,当真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在下愿以重金厚礼,聘任前辈在我府上为师,今后必视为父辈,一生孝敬。”
盘蜒略一沉吟,笑道:“王爷,咱俩患难与共,乃是有缘,这重金之,今后不必再提。只是我别无要事,倒可伴你身边,略尽绵薄之力,替王爷排忧解难,算是得一位忘年之交,你看如何?”
阳问大喜,正要磕头,盘蜒将他扶起,点了点头,身形闪烁,已在远处。
白铠服下伤药,药性作,不久坠入梦中。
宋远桥身为汉人,自也憎恨元人恶行,但张三丰教徒有方,曾道:“元人之中,也有善者,不可一概而论。这侠义正道,并非一成不变,而当斟酌变通,以免呈一时之快,惹更大祸事。你自身武功高强,可以自保,然则若激起元人暴行报复,殃及无辜,那便得不偿失了。”
宋远桥受其教诲,这才并无偏见,与阳问相处如常,甚至极为投缘,只是见吴奇这位奇人,如今也为这阳问效命,不禁暗叹元人气数未尽,不知汉人劫难,还将持续多久。
就在这时,他一抬眼,见有一身影站在床前。此人身穿灰袍,中等身材,约莫五十岁上下,脸色白,相貌平常。宋远桥心头一震,不知此人何时到来。
阳问望见此人,神色异样,忽然一拳打出,击向此人腹部,这一拳中气充沛,去势飞快,显已使出重手。
宋远桥心想:“此人是王爷的敌人么?”顷刻之间,难以决断是否出手相助,若此人是抗元义士,自己身为武当徒,传出相助元人贵族之事,只怕惹出不的乱子。
那灰袍人点了点头,袖袍翻滚,内劲如墙,将阳问浑身罩住,却隐而不,静候应对。宋远桥见这灰袍人这一招太过精妙,忍不住惊呼起来。
阳问哈哈一笑,使出逐阳神功,掌心热,变作虎爪,一抓一捏,破开灰袍人真气,瞬间拳脚如潮,打向灰袍人要害。但灰袍人站立不动,只是单手格挡,招式平淡,却全无破绽,约莫二十招后,他长叹一声,双手齐出,嗤嗤两声,真气四散,阳问袖管登时碎裂,破布飞舞。
阳问却不气馁,反而一个前冲,握住灰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