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天子问计,不敢不言
道:“主人,耿南仲来了。”
童贯闻言眉头一皱,耿南仲是何人童贯心知肚明,也老早就见过了,童贯见还是太子的赵桓之时,耿南仲便在左右伺候,只是童贯当时对这个太子属官也并不当回事,如今这耿南仲也算是一步登了。
只见童贯站起身来,便往卧房而去,口中还道:“便某重病在床。”
吴泽连忙追上几步,问道:“主人不见他?”
童贯闻言,却是没有立马答话,边走边想了片刻,只道:“便带他到卧房来见,某先到榻上躺着。”
吴泽心中也觉得童贯该见一下这个耿南仲,听得童贯见,也少了一份担心,转身便去请耿南仲。
待到耿南仲面前,吴泽恭敬禀道:“耿学士恕罪,主人重病在床,便请学士往病房一见,还请学士多担待。”
耿南仲闻言眉头一皱,又回头看了看那副快要成型的棺材,随着吴泽直入病房。而今的耿南仲官拜资政殿大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但是也不过就是个过渡,要不得多久,便是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
耿南仲到得病房,童贯果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便是起身都费劲了全身之力。
耿南仲连忙来扶童贯,只道:“太师重病,不需起身。”
倒是童贯的太师之位,还没有正式罢免。却是童贯自己在家中不准人再这么称呼。
“多谢耿学士体谅。”童贯靠在床榻边缘之上,语气虚浮无力。
耿南仲皱眉道:“此来本是陛下之意,唤太师入宫问计,奈何太师病成这副模样了,下官这便去复命,告辞。”
童贯闻言,心中一惊。哪里还不知耿南仲此来的意义,头前蔡京刚走,而今又该轮到自己了。历经几朝,童贯焉能不知其中深意。自己没有被直接贬谪,已然是当初郑智的建议其了作用。
耿南仲行得一礼,便回头往门外而去,也不想在这病房之内多留。
童贯看得往外而出的耿南仲,口中忽然得一句:“子问计,不敢不言。”
耿南仲立马停住了脚步,回头又是一礼,开口道:“太师请。”
“聚兵东京!”童贯有气无力出这四个字,便是知道圣意难测,还是得出言保住自己这条老命,也能安享晚年。单凭一个卧病在床,怕是还不足以保得周全。
耿南仲闻言,脑中想得片刻,面色大喜,立马躬身大拜:“多谢童太师之言,太师忠心耿耿,下官必然如实禀报陛下得知。”
童贯也是慢慢抬手,回得一礼。吴泽却是看着两人打哑谜,面上都是疑惑不解。
耿南仲已然快步而出,直奔宫城而去。
再次见得赵桓,赵桓身边唯有一些太监伺候,正在艮岳游园,耿南仲拜见。
赵桓开口笑道:“便是在这宫中二十多年,却是这艮岳还真未认真游得一次,父皇一生心血,便是留得这么一座园林,呵呵。。。”
赵桓笑声轻出,不显张狂,也不显鄙夷。
耿南仲也并不多答,直正事:“陛下,童太师卧病在床,入不得宫了,臣亲眼所见,便是棺材都在家中打造的差不多了。”
赵桓闻言,面色微沉,只道:“怕是被蔡京之事吓出病来了。”
果然如童贯所想,卧病在床当真是保不得周全的。这赵桓话语,已然就是态度。
耿南仲也知赵桓心中的想法,忙道:“陛下,人虽未到。却是童太师为陛下出得一个良策,可解亳州为难之事。”
赵桓闻言倒是有些意外,道:“哦?是何妙计?来听听,众人皆束手无策,看看他童贯有何高见。”
“陛下,童太师所言,四个字尔,便是:聚兵东京。”耿南仲答道。
赵桓闻言,面色一变,思虑片刻,开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