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接着，脸上挂着嘲弄。“大长老现了这种分解石油的微生物以后，就下定决心一探究竟。他施法保护住自己，然后从水厂的油井里跳了进去。”

    “他跳到石油井里？！”穆哈迪不太相信。

    “他沿着油井一路下潜，先在狭窄的岩洞里摸索，直到空间骤然变得宽阔。”卡米拉口中话好像变成了离奇的神话故事。“好像溪流汇入大海。”

    “你能想象到他现了什么吗？一个无边无际，一片漆黑的真正海洋。千万年来，死去的生物在阿塔斯地下形成了一个全球规模，无比丰富的石油带。而由于那些微生物日积月累的作用，石油带的底部已经积累了无比丰富的水源，一个真正的海洋……”

    伴随着卡米拉的描述，穆哈迪想象着这个地下的黑暗海洋，永远不见阳光，一片漆黑，地热把海水加热到让人不适的高度，海洋的顶部漂浮着亿万吨石油。这该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会有什么样的怪异生物栖息其间？

    会不会像地球上的深海里一样，有无眼盲目的巨大软体动物和莫可名状的异形物种潜伏在那永恒的黑暗中？还是，事实会比人最狂野的想象还有疯狂百倍？它们的恐怖与怪诞，是理智所完全不能接受的？

    “你的大长老现生物了？”

    “当然，他现了不少新奇的生物。比如一种类似巨型水螅……等等，你这辈子没见过海，不知道水螅是什么样子。总之，他现了好多种胶状有触须的软体动物，所有这些生物的外形都怪异无比，莫可名状。有些地下海中的生物特别巨大，甚至大过拉姆这样的城市。在那片永恒黑暗的地下海中，这种巨型生物游动时带起的暗流无比汹涌，数百只比风车还大的盲眼无神的注视着虚无。”

    “他还现了一条奇怪的鱼，有四条触手，没有表皮，靠一种粘液区分隔开身体内部的器官和外部的海水。它身体两侧各有一排气孔，嘴巴就是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皱褶。大长老现这东西好像有某种魔法潜能，可惜带到地面上以后，还没来得及深入解刨它就死了……总之，大长老把这种奇怪的生物命名为底栖魔鱼。”

    “所以你看，其实今的阿塔斯，在物种多样性上完全不输蔚蓝年代的阿塔斯。”卡米拉笑着。“为什么你会觉得它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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