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我愿意！

    那一夜，我不知怎么睡去的，手机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不知是在等什么，微乎其微的希望。

    我盯着他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说，需要我告诉你吗？你满足不了我的，他都能满足！

    他说，我来，是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的。

    他说，我从昨晚就开始各种联系他，一直联系不到。我以为你的手机，他会接电话。说起来，你怎么就一个电话也不给他去呢？你到底要有多骄傲啊？！

    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门口，说，你走！

    他看着我，说，我眼睛瞎了，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内疚那么不安？你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他？！夜夜春宵，日日快活？！

    他说，一定要装作自己是个坏女孩吗？你不是小九。学不像的。

    他冷笑，说，程太太！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把您的情郎完完整整地找回来！绝不让您春宵空度，寂寞难耐！

    然后，我又看到了凉生。

    我看着她那孤勇的小脸，倔强的表情，眼泪如同伤口上止不住的血，流了下来，我哭着喃喃，程天佑，你这个浑蛋！你怎么值得她多少年都愿意？！

    他看着我。我冷笑，说，大哥不是说了吗？他若休了我，你便收了我吗？现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吗？

    我对她说，好好珍惜钱至吧。他是个好男人！

    回头望去，却是巴黎街巷里，我为程天佑求取护身符的那一天——

    双泪落君前。

    他说，他昨夜没回来？

    他看着我，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无奈地笑，眼底隐约着伤感，他说，你要不要再把领子弄低一些，证明你们昨晚无比恩爱。或者干脆脱光？

    我看到了那天的我自己，她就穿着长长的裙子，站在那个女巫的面前。

    冰冷的医院，白色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