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那倒是没想过。老子就是喜欢她。你不晓得，她长得跟张曼玉样的咧！quot;

    老树说，昨天，猴子从他手里借了三千块钱。临走时告诉他，那个男青年要回江西老家去了，但回去之前死活要跟小豆见一面。小豆就跟他约好，今天中午在她的租住屋见面，也算是最后的了断。老树跟猴子说，你一定要在场。猴子道，quot;当然噻。他要是万一不轨，老子不一锤子敲死他你问我！quot;说着在鼓鼓的腰间拍了拍。

    老树说，quot;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猴子会出事。所以中午我就给他挂手机。当时猴子说那个年轻人来了，他们三个人都在屋子里。现在他们两个在里面房里说话，猴子坐在客厅里。忽然，猴子大声一叫，然后手机就断了。我晓得不妙，马上叫辆的士赶到出事的地方，只看到猴子抱着小豆，浑身是血，蹲在靠阳台的房子里。quot;

    老树说，马上，警车同救护车都来了。老树帮猴子把小豆抬上救护车。我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给老树的。

    给猴子做笔录的时候，猴子向警方描述了当时的情景。那男青年进来的时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猴子的眼神亦是充满了畏惧。quot;所以我当时根本没把他当回事。quot;猴子道。那青年对猴子说，大哥，我想同小豆说几句话，就五分钟行吗？猴子说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讲。青年说，他要到里面的房里讲。猴子想，反正有他在，不要紧，就同意了。他听得那青年好像是要小豆跟他回江西去，而小豆始终坚不答应。quot;忽然，只听得小豆一声惨叫，然后里面嘭嘭一阵响，我冲进去，只看到那青年不晓得么子时候抽出了一把长刀，发疯地朝小豆的肚子里捅，起码捅了一二十刀，然后就从阳台上跳下去跑了！quot;

    quot;我刚从派出所回来，quot;老树喝了口凉下来的茶，quot;猴子还在里头。小豆还没到医院就落了气。张曼玉，猴子说她像张曼玉。我抱着她的时候，她眼睛是睁开的，一直望着猴子，说不出话来。猴子冲她喊，小豆，你不要走，小豆，你走了，老子怎么办？quot;

    我发现老树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这一时世界很安静，只窗外灯火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