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啦杨延平!
梁晋生便将热狗里夹着的香肠给了它。
那一刻,茹嫣有了一种冲动,想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让眼泪流淌在他的胸前。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梁晋生在长沙发上坐下,茹嫣将一只单人沙发拖过来,隔着茶几与他相对而坐。
茹嫣说,你从前也这样浪漫吗?
梁晋生说,没有。
茹嫣说,让谁教会的?
梁晋生说,我很晚才明白,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不多。
茹嫣说,特别像你,还有许多时间要献给官场。
梁晋生说,是。不过也快结束了,还有两三年吧。还有救药,是不是?
茹嫣说,是,还有二十年时间自救呢。
梁晋生说,能给一杯茶吗?
茹嫣赶忙站起来,窘迫地说,还让你要了。
茹嫣倒茶的时候,梁晋生也站起来,可以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茹嫣说,自由参观。
茹嫣的房八九十平米,三室一厅,是那种十多年前的公寓楼,方正,结实,没什么花哨,做过简单的装修,现在看来,反倒顺眼,不像有些人家,当年装得富丽堂皇,吧台啊,墙裙啊,三层吊顶啊,各种花色的装饰线条啊,如今看来已是俗不可耐了。朴素的东西还是经久一些。
客厅不大,一长两短的布艺沙发,一张原木的茶几,原木的电视柜,淡黄隐花的窗帘。可能是爱屋及乌,梁晋生总觉得这随意俭朴中,透着一种自信和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