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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靴.2
哭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们都不忍再惩罚她了。他们对女儿盗靴后的这一荒唐行径,严格地保守秘密,可以说是守口如瓶,甚至也不曾向芊子的哥哥嫂子泄露一个字。

    芊子病了,连续数日高烧不退。

    这少女终于退烧后,似乎变了一个人。原先的她整日快快乐乐的,见了长者脸上就浮现出烂漫的笑去主动打招呼。有空儿就爱和同龄的小姐妹们凑在一起,嘻嘻嘎嘎地逗闹不止。即使一个人闲着的时候,嘴里也会不停地哼唱着。总之她曾像家里的和村里的一只雀,脸上很少有愁容笼罩着。大病一场之后的芊子,脸上再也没有原先那种烂漫的笑靥了。她不愿出门了,但一个乡下少女,是根本没有资格足不出户的。农家活儿多,她不愿出门每天也得出门几次。担水啦,拾柴啦,到自留地摘菜啦,照例是她的活儿。她担水的时候,如果望见井台那儿正有人摇水,就会担着桶在什么避人的地方躲一会儿,等别人担着水离开井了再走过去。她不和小姐妹们一块儿去拾柴了。有时她在山上拾柴,望见小姐妹们也结伴儿上山拾柴了,她就会往更高处登,成心不让她们发现她,成心避着她们。而她若在山下,望见小姐妹们在山上拾柴,她则不会上山了,只在山脚下拾碎柴。

    娘若问:“出去半天,怎么就拾回这么点儿柴火?”

    她的回答每每是这么一句:“娘,明天我再去拾就是了。”

    而爹若在旁,看见了,听见了,难免的就叹一口气。

    爹若一叹气,芊子赶紧又会说一句:“爹,你别叹气。我心里不再想他了。真的!”

    只有那时,她脸上才会浮现出一丝笑容。但她那笑容是很惆怅的,且有着几分自惭自耻的意味儿。原先的芊子从没这么笑过,想要这么笑一下都不会。原先的芊子从没做过什么感到自惭自耻的事儿。对于做过这类事儿的人,她一向抱有极大的同情。现在轮到她同情她自己了。这少女终于领教了什么叫“痴情”,她因此而觉得无地自容似的。

    有次她到自留地去摘菜,听到背后有喘息之声。猛回头,看到了一张丑陋的男人的脸。从他排满七扭八歪的黄牙的口中,喷出一股股使人不得不掩鼻的口臭。他是村里的一个无赖。他几乎和她脸对着脸。他淫邪地笑着,两眼被欲火燃烧得投射出灼烫的目光。芊子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那无赖紧紧搂抱在怀里了。

    芊子刚要喊叫,他的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说:“芊子,你可千万别喊。你一喊,被人看见了,你今后就更没脸见人了不是?反正我已经是无赖了,我还怕啥呢?但你一个被我无赖摆布过的小女子,今后村里哪一户人家还愿娶你呢?我不破你瓜,我就是想和你亲爱一番罢了……”

    那无赖一边说,一边将她压倒在黄瓜架间。芊子拼命挣扎,不喊不叫,咬紧牙关进行反抗。但哪里又敌得过一个浑身蛮力的强壮男人呢?结果还是被他那一只手解开了腰带,上上下下遍肌遍肤摩挲了个够。他亲爱了她半个时辰才忍欲罢休……

    芊子也在黄瓜架间暗暗哭泣了将近半个时辰,哭得颤抖作一团,直至娘来找她。

    娘愠恼地数落她:“你呀你呀,芊子呀,你可叫娘快把心都替你操碎了啊!你不是不想他了吗?怎么又哭了?……”

    芊子说:“娘,我没想那个人……”

    “那你为啥哭?”

    “我正摘黄瓜,猛见一条蛇盘在黄瓜架上……我……我是被吓哭的……”

    “蛇?……你辫子怎么散了?……你身上怎么尽是土?……你衣扣儿怎么掉了?”

    “娘,你别问了!”

    芊子腾地站起,泪眼涟涟地瞪了娘片刻,扭身往家便跑……

    她不敢告诉娘实情。怕娘转而告诉爹,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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