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quot;哼，一般来说，干了坏事的人都挺健忘的。quot;

    钟跃民做严肃状：quot;其实，说我们是流氓，还真是抬举我们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当流 氓的胆儿。quot;顿了顿，他又笑了∶quot;只不过是闲的，有时无聊了，觉得招女孩子生气倒也 是件挺开心的事，那天袁军将我，说你敢去拍这两个妞儿么？我说我要是去了你输我什么？ 他说那我请去老莫吃饭，话都说到这儿了，郑桐他们再一起哄，说我色大胆小，当时我 要是不敢去，也太丢份了。quot;

    周晓白狠狠地照钟跃民背上捶了一拳：quot;你们缺德不缺德呀？quot;

    quot;后来是张海洋多管闲事，他一见有人拍你们大院的女孩子就象老母鸡护小鸡一样，一种责 任感就油然而生，那天要不是警察来了，我们非收拾了他。

    quot;他爸爸是司令部的参谋长，和我爸是老战友，我们两家很熟，我和他小学还是同学呢。quot;

    quot;明白了，大概这就叫青梅竹马吧？quot;

    周晓白嗔怒道：quot;去你的，少胡说八道，我们不过是同学而已。quot;

    钟跃民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quot;别解释，就算是青梅竹马又怎么啦？你用不着回避，老战友 之间指腹为婚的事也是常有的，我就是嫉妒也是干吃醋，你别管我，我还扛得住。quot;

    周晓白气得追上去要打钟跃民，钟跃民笑着逃跑，两人拉拉扯扯闹做一团。突然，两人都静 下来，因为他们同时意识到，两人挨的竟是如此之近，他们默默凝视着，渐渐贴近。两人猛 地拥抱在一起。

    周晓白红得发烫的面颊紧紧贴在钟跃民胸前，她轻轻地合上眼。

    钟跃民也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他自称是情场老手，其实也只会和女孩子逗贫，并没有什么目 的。在一个禁欲的时代，钟跃民似乎要比别人前卫一些，他抚摸着周晓白的头发欲言又止。 终于，他壮起胆试探地问：quot;晓白，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了？quot;

    周晓白害羞地把脸埋在钟跃民的衣服里：quot;我不知道。quot;

    quot;我觉得……下一步该接吻了。quot;钟跃民厚着脸皮建议。

    quot;你真不要脸……quot;

    钟跃民若有所思地说：quot;也不知道接吻是个什么感觉？晓白，咱们试试？只当是在做试验。 quot;

    周晓白把脸埋在钟跃民的胸前不吭声。

    quot;你要不敢就算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儿发毛。quot;

    周晓白猛地抬起头：quot;谁说不敢？试试就试，你还敢把我吃了？quot;

    两人的嘴唇终于碰在一起，周晓白一阵头晕目眩，心头一股强烈的旋风席卷而来，她的大脑 出现一片空白，身子一下子软了……

    钟跃民的脑子也晕乎乎的，他没想到女人的嘴唇竟如此柔嫩，一触便一发不可收拾，那种异 样的感觉，在一瞬间充斥全身，引来一阵阵颤栗……

    多少年后，周晓白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这是她一生中的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感受爱的旋风，而且是如此强烈，如此甜蜜，令人难以忘怀。

    钟跃民的一句话使周晓白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吞吞吐吐，话里有话地问∶quot;晓白，咱们下一 步该做点儿什么了？quot;

    周晓白的脸红了，她猛地扬起头∶quot;跃民，你是不是想得寸进尺了？quot;

    钟跃民马上缩了回去∶quot;周晓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