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去。钟跃民说陕北地方太大，去了也不见得 能碰上，李奎勇说碰不上也无所谓，反正都在一个省里。

    临分手的时候，李奎勇有些激动，他紧握着钟跃民的手说∶quot;跃民，保重，你千万要保重， 下乡以后别再折腾惹事了，做个安份守己的老实人吧。quot;

    钟跃民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quot;打架的事是不干了，拍婆子的毛病可一时改不了，我是下定 决心在陕北娶妻生子过日子了，不然怎么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呀。quot;

    等待出发的日子是漫长而无聊的，钟跃民和郑桐闲得难受，倒真盼着赶快下乡，在北京呆得 有些烦了。倒是袁军因为父亲官复原职，好久没有露面了。

    钟跃民和郑桐来到袁军家楼下，郑桐拣起一块石头，准备通知他一下，被钟跃民制止了：quot; 别扔，他爸要是在家就麻烦了，这老头子无缘无故被关了一年多，火儿正大着呢，再找咱们 撒气。quot;

    郑桐大声喊：quot;袁军。quot;

    楼上传来袁军的声音：quot;谁呀？quot;

    郑桐：quot;派出所的，找你有事。quot;

    袁军的脑袋露出窗户：quot;我操，是你们呀，我说这派出所警察怎么一副流氓腔？你们等着。 quot;

    不一会儿，袁军穿着一身崭新的草绿色军装，精神抖擞地走出楼道。

    郑桐推了推眼镜：quot;哎哟，你丫哪儿扒这么一身国防绿，还是两个兜的大兵服？quot;

    袁军得意地说：quot;发的，哥们儿当兵啦。quot;

    钟跃民点点头：quot;不象是扒来的衣服，这小子还真当兵了。quot;

    郑桐一脸不忿：quot;我操，你爸刚官复原职，你丫就当兵啦，这也太快了？几天以前你丫还 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呢，就这么一眨眼功夫，你丫就成了不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啦。quot;

    袁军有些不好意思：quot;本来今年征兵都结束了，嘿，时来运转，我爸从号儿里放出来了，再 一打听，这批兵是去A军的，这个军可是我爸的老窝儿，我爸从三八年起就在这支部队，从 军长到师长都是老熟人，这还了得？A军招兵敢不招他儿子，这不是反了吗？我爸二话没说 ，一个电话过去找军长，事就成了，军长发话了，让我晚几天去，在家多陪陪老头儿，反正 新兵连集训三个月呢，晚几天报到怕什么。quot;

    郑桐把手一背：quot;有这好事也不通知一下哥几个？这可是严重违反组织原则的错误，我们经 过讨论觉得还是应该给你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下面的事你就看着办吧。quot;

    袁军知道对不起哥们儿，忙说：quot;我请客，我请客，向哥几个陪罪，你们说，去哪儿？quot;

    quot;当然是老莫啦，我们马上回家磨刀去，照死了宰你。quot;

    quot;跃民，不是我不想通知哥几个，我是怕弟兄们受刺激，本来我都报了名，和你们一起去陕 北插队，日子再苦哥几个好歹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可我突然变了卦，是有点儿不仗义。 quot;

    钟跃民笑着说：quot;袁军，这是好事呀，咱们这些哥们儿，有一个混出来也好呀，将来你要是 混个师长旅长的可别忘了弟兄们。quot;

    quot;将来我们哥俩儿没饭吃了，找上门去要饭，你不会轰我们吧？quot;

    袁军的眼圈有点红了，他紧紧抓住钟跃民和郑桐的手：quot;对不起……这事儿怨我，是我不仗 义。quot;

    钟跃民一推袁军：quot;这是什么话？谁不想去当兵？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