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四百二十七口。quot;

    常贵说：quot;对，四百二十七口……这是谁呀……quot;

    一头觅食的老母猪正用嘴拱常贵的裤裆，村民和知青们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常贵狠狠踢了老母猪一脚，老母猪嚎叫着逃走了，他继续讲话：quot;咱村的人口实在是太多啦 ，倒退二十年，咱村的粮食还没这么紧，那时没这么多人口嘛，现在可好，地没见多，人倒 多了二百多口。咋回事？这得怨婆姨们，生娃生上了瘾，象老母猪抱窝，一生还就收不住啦 。就说狗娃的婆姨吧，手里抱的还吃奶呢，肚里又怀上啦，这是第七个了，你还有完没完？ quot;

    看样子这个狗娃是常贵的出气筒，动不动就给拎出来骂一顿，知青们伸长脖子往人群里看， 也不知哪个是狗娃，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姨站起来回骂道：quot;常老贵，放你娘的屁，生娃 是一个人的事么？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偷嘴的馋猫，闻着腥味儿就往上凑？这会儿又往婆姨身 上推啦？quot;

    看样子这是狗娃的媳妇，村民和男知青们哄笑起来，女知青们都臊得低下头去。

    常贵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只是揪住狗娃不放：quot;好男不和女斗，我不和你说，狗娃 ，你个驴日的咋不说话？你婆姨顶撞领导，你是咋管教的婆姨？还没王法啦？quot;

    一个个子矮矮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里站起来∶quot;常支书，我家婆姨当家，我说话不作数 。quot;

    村民和知青们又是一阵哄笑……

    常贵恨铁不成钢地说：quot;你个驴日的咋就让婆姨夺了权呢？你就捶她一顿还能咋的？晚上还 能不让你上炕？不说啦，咱说正事，乡亲们，我常老贵求求你们，别生啦……quot;

    哄笑……

    quot;咱石川村就这点地，养不活这么多人口呀，这不，又添了十张嘴，明年开春青黄不接时， 我还得带乡亲们外出讨饭。嗯，知青来了也好，都识文断字，能说会道的，要饭都比咱村人 强，去年栓柱带人去米脂讨饭，吭吭哧哧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丢人那，这下可好啦，明年 让知青娃带队，咱也让人看看，咱石川村不是没能人……quot;

    钟跃民站起来：quot;常支书，明年开春我带队去讨饭怎么样？quot;

    常贵喜道：quot;好小子，有种，就是你啦。quot;

    钟跃民恭敬地说：quot;感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努力讨饭，决不辜负村领导的信任。quot;

    常贵问：quot;你这娃叫啥？是党员吗？quot;

    quot;钟跃民，不是党员。quot;

    quot;嗯，好好干，明年让你入党。quot;

    quot;谢支书栽培。quot;

    常贵大吼一声：quot;散会。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