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杜老汉无奈地拍拍憨姓的脑袋说：quot;憨娃，爷爷也没吃饱，可咱就这些。quot;

    钟跃民连忙拿出自己带的窝头说：quot;憨娃，你吃。quot;

    杜老汉拚命用手挡着：quot;可不敢，你这全是好粮食，金贵哩。quot;

    钟跃民终于忍不住流泪了，他把窝头硬塞进憨娃手里，背过脸去擦泪。

    杜老汉塞了满满一烟锅烟叶递给钟跃民问：quot;娃想家了？quot;

    quot;嗯。quot;钟跃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quot;唱个酸曲就好哩，庄户人心里苦，全靠唱酸曲哩。quot;

    钟跃民擦擦眼泪说：quot;杜爷爷，再唱一个吧。quot;

    杜老汉的一曲信天游吼得高吭入云，唱得婉转悲凉：

    骑上毛驴狗咬腿，

    半夜里来了你这勾命鬼。

    搂住亲人亲上个嘴，

    肚子里的疙瘩化成了水

    ……

    周晓白和罗芸每人拎着一个装满食物的提包走了五公里才来到坦克团的二连连部。

    指导员吴运国接待的她们，吴运国当兵十来年了，还从来没和女兵打过交道，在他的印象里 ，军队里的女兵都象姑奶奶似的，没一个好惹的。他刚当指导员时，还打算在军队医院里找 个护士做老婆，他认为自己以一个青年军官的身份，是有资格追求她们的。后来他发现满不 是那么回事，医院里那些女兵们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对他这样的基层干部连看都懒得看一 眼。平时在连队里，吴运国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他好歹是一个连队的政治主官，谁敢不把指 导员放在眼里。可有一次他去医院看病，在走廊里随便吐了口痰，碰巧被一个小女兵看见了 ，那丫头顶多是个卫生员，连护士的级别还没混上，可她训起人来还真不含糊，劈头盖脸地 把吴运国批评了一顿还不算，居然还命令他把痰迹擦干净，惹得一伙看病的战士哄笑起来， 吴运国当时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自知理亏，只得硬着头皮服从了命令。从那以后， 吴运国就打消了娶个护士当老婆的想法。

    指导员吴运国满腹狐疑地审视着两个女兵问道：quot;你们要见袁军？这可不行。quot;

    罗芸和颜悦色地说：quot;听说他犯了错误被关禁闭了，我们想劝劝他，帮助他早日改正错误。 quot;

    吴运国问道：quot;你们和袁军是什么关系？quot;

    罗芸说：quot;我们在北京是朋友。quot;

    quot;噢，那就是女朋友了？quot;

    周晓白忍不住了：quot;指导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quot;

    quot;我是说，你们是女同志，又说和袁军是朋友，那就是女朋友了，可袁军怎么能有两个女朋 友呢？再说，部队的纪律你们应该知道，战士在服役期间不许交女朋友。quot;

    周晓白和罗芸一听便气得满脸通红。

    周晓白嚷道：quot;你这个指导员怎么这样没水平？部队的纪律是战士在服役期间不许谈恋爱。 quot;

    quot;一回事嘛，交女朋友和谈恋爱不就是一码事吗？quot;

    罗芸耐心地解释着：quot;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不是你说的那种女朋友。quot;

    quot;你们的意思是，女朋友还可以有很多种？那你们和袁军是属于哪种呢？quot;

    周晓白来了脾气：quot;这位指导员，你是农村入伍的吧？你上过学吗？我想告诉你，你的文化 水平不适合当一个政治工作者，因为你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