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扮?quot;
quot;干什么得象什么,咱不是当农民了吗?quot;
李奎勇说:quot;哥们儿,我还欠着你一个大人情呢,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这条命早完了。quot;
钟跃民捶了他一拳说:quot;上次在县城要不是你帮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奎勇,咱们扯平了 ,以后不要再提了,想想那会儿打架,觉得咱们都傻乎乎的,好象中了邪,出门之前忘了什 么也忘不了带菜刀,这不是有病么?quot;
quot;那会儿是闲的,不打架不拔份儿干什么去?这会儿就不一样了,一天不干活儿就少一天的 工分儿,没工分儿你就得饿肚子。quot;
钟跃民问:quot;你们知青点粮食够吃吗?quot;
quot;够个屁,全靠偷鸡摸狗了。quot;
quot;你有什么打算吗?quot;
李奎勇摇摇头说:quot;没有,想也没用,混一天是一天吧,我算想明白了,人不能跟命斗,我 就是这命,和你们干部子弟没法比,李援朝他们惹出天大的事,结果怎么样?还是都出来当 兵去了,我们这些平民子弟不服气也没有用,该插队还得插队,这才是我们的命。quot;
quot;奎勇,我不是也来插队了吗?quot;
quot;你是一时走了背运,早晚你得远走高飞。quot;
quot;你这么肯定?quot;
quot;不信走着瞧。quot;
钟跃民很苦恼地说:quot;奎勇,我就不明白,咱们从小学到现在相处一直挺好的,怎么一 说起 家庭出身就总是谈不拢?你总是用一个旧社会穷人家孩子的眼光看我,好象我是地主家的 少爷。quot;
李奎勇说:quot;从小老师就告诉我,在咱们这个社会里人人是平等的,只有分工不同,地位都 是相同的,我还真相信了,后来我才明白,人和人根本没法比,老师的话水份太大,信不得 ,咱们不提这些了……quot;他突然看见坐在灶前烧火的秦岭,诧异地问∶quot;你们认识?quot;
钟跃民说∶quot;刚认识没几天。quot;
李奎勇把钟跃民拉到院子里笑道∶quot;我说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闹了半天是另有所图,哥 们儿,你怎么到了陕北还不闲着?quot;
钟跃民马上承认道∶quot;我是对她感兴趣,你能介绍一下她的情况吗?quot;
李奎勇搔搔头道∶quot;秦岭好象从来不和别人争什么,这小娘们儿很怪,和谁也不特别接近, 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在我们这儿人缘一般,她带来很多书,没事就坐在后崖上看书,听说她 出身不太好,爷爷是国民党的什么官儿,她妈是民族歌舞团的演员,唱民歌的,我就知道这 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quot;
钟跃民说∶quot;你们村的后崖是不是和我们村的坡地隔着一条深沟?quot;
quot;就是那儿,最窄的地方只有三十多米,隔着沟聊天都行。quot;
钟跃民拍拍他的肩膀说∶quot;奎勇,我得马上赶回去,还有三十多里路要赶呢,走晚了就要赶 夜路了。quot;
李奎勇动了感情,他抓住钟跃民的手说∶quot;跃民,过几天我们村要派壮劳力去公社的水库工 地干活,我也报了名,听说工地上管饭,还发点儿钱,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妈的病最近又 重了,我挣点儿是点儿,这一去恐拍要干几个月,我怕你哪天突然走了,再见面就不知哪年 了,谢谢你来看我,如果你哪天有了好事要离开这里,咱们今天就算告别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