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指导员，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战前动员呀？这可是你份内的活儿。quot;

    quot;今天晚上，我已经准备好了。quot;

    钟跃民说∶quot;满囤，今天晚上给弟兄们放放假怎么样？咱们几个也该去喝顿壮行酒。quot;

    quot;那这战前动员……quot;

    钟跃民说∶quot;这还不好办，我现在就帮你把这活儿干了。quot;他大吼一声∶quot;特遣队，全体集 合！quot;

    特遣队员们迅速站好队，听候队长的战前动员。

    钟跃民从左到右巡视了全体队员一遍说∶quot;弟兄们，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咱们马上要去执 行特殊任务了，在出发之前，我想问问大家，有怕死的没有？quot;

    队员们吼道∶quot;没有！quot;

    quot;哼，说是这么说，我还不大相信，没到关键时刻，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怕死？所以我得 把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怕死，现在说还不晚，我顶多是把你送进军事法庭，但你的命能保下 来，要是你现在不说，到了关键时刻又后悔了，那我可就对不起了。所以，我今天越俎带庖 替指导员做个战前动员，中心议题是∶对死亡的认识和心理准备。我的问题是，如果一颗地 雷在你眼前爆炸，恰巧有一块破片击中你的身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quot;

    宁伟笑道∶quot;连长，这是小儿科的问题，我来回答，要是弹片大一些，又击中了我的肚子， 很可能会给我来个开膛……quot;

    二班长焦玉海很不恰当地补充道∶quot;就好比宁伟要生孩子，怎么生也生不下来，大夫给他来 个剖腹产。quot;

    一个战士说∶quot;要是弹片击中了老二，这辈子就当太监了，连娶媳妇的钱都省了。quot;

    战士们哄堂大笑。

    quot;嗯，说得对，不过太轻描淡写，有一门学科叫创伤弹道学，专门研究子弹或弹片击中人体 时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来给大家描述一下，首先弹片会以每秒几百米的速度在正面射入点的 皮肤上留下一个创口，而弹片穿过身体时形成的巨大震波会震伤脏器，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穿 出人体，震波形成的出口会是进口的好几倍大，因为弹片会带走你一部分肌肉组织和碎骨， 如果是击中头部，创口会更可怕，它将掀飞你三分之一的头骨……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