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2
新华二村,他屏息凝神,在房子里端详了很久,最后用脚尖在北屋的电视柜前面点了点。
梁二说:“这儿有一个点,今后你可以在这里烧香,经常烧,没事就烧,对你有好处。”
他带来了几支印度香,让我去找一个香炉。新华二村的房子里没有香炉,我只找到了一只空药瓶,放进一些大米后,梁二插入三支香,勉强可以立住。香点燃后房子里不免烟雾缭绕、香气刺鼻,就像是进了寺庙一样。
梁二比划了一番(做功),最后搓了搓手说:“没事了,你可以寄信了。”
信寄出以后我就开始计算日期。接着就过年了。大概初五初六的样子苗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一接到她的电话我就知道她收到信了。
苗苗劈头就说:“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寄这样的东西好不好?我不会看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说:“现在没有关系,但以前有关系。”
苗苗说:“你就别提以前啦,以前我也没有爱过你。”
我于是又激动起来了,说:“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竟然想否认历史!”
苗苗故作诚恳地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不信你去问王雪梅。”
我说:“王雪梅怎么啦?她还说你自私呢!”
苗苗说:“你造谣,她不可能这么说!”
第三部分我们又开始争吵
于是我们又开始争吵。大概吵了十来分钟,我突然觉得非常的无聊、无趣,特别的绝望,于是就把电话挂断了。挂了电话以后,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直在想这件事。自从和苗苗分手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年前那次去东文找她除外),可有关她的消息还是会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这和我的注意力有关。一段时间以来,除了谈论苗苗以及关于她的事对其他的话题我完全没有兴趣。王雪梅说苗苗自私的事的确是有的,当然不是亲口对我说的,中间隔着其他人,就像江北告诉我李彬说苗苗是他的性伙伴一样,也是听别人说的。朋友们对我说这些,自然是为了安慰我,情急之下我不禁脱口而出,这又是何苦呢?
正在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接起来又是苗苗,我以为又将是一番大战,但是没有。苗苗的语调完全变了,她没有再提那封信的事,也没有提王雪梅,甚至也不提我们的分手以及种种的不愉快。苗苗的声音再次变得圆润、亲切,开始对我的生活问长问短。我有点发蒙,当真是觉得昔日重来了,就像是在做梦。我们真的分手了吗?真的发生过那么多恶性的争吵以及狂暴的场面吗?听着苗苗聊天似的语调,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不提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我也不提,聊着聊着,我就放松了、自然了,也温和柔软了。
苗苗说:“今天我就想和你聊天!”
我说:“好啊,那我们就聊啊。”
我们一直聊到房间里黑了下来,街上的灯光映进了窗口,苗苗还觉得不过瘾,于是约好了饭后去城市猎人继续再聊。
我回家吃过饭,按约定时间来到城市猎人,苗苗已经到了。我们上了二楼,面对面地坐下来,傍晚时的那种温暖轻松的气氛继续着,只是见面后多了一份隐约的伤感。我要了一瓶啤酒,苗苗要了菊花茶。那菊花茶并不是菊花泡的,不过是普通的茶叶,扎成一朵菊花的形状。
那朵“菊花”在开水里慢慢地绽放着,苗苗说:“很好看,但不好喝。”
我们漫无边际地说了很多话,苗苗难得的健谈。她说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估计是AB型。苗苗说她最近在杂志上读到过一篇文章,上面说AB型血的人比较的极端,挺像自己的。我觉得她在隐晦地解释什么,隐晦地向我道歉,苗苗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后苗苗承认她是爱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