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稿子只是半成品，得写成了再请领导过目。quot;

    quot;你太客气了，怎么是半成品呢。年中小结会上，你们小组不是报了成绩吗？既然是你们小组的成绩，领导总可以审阅啊。quot;

    quot;当然得请领导审阅。可是我还要修改呢，还没交卷呢。quot;姚宓还站着，脸上没一丝笑容。

    余楠舒坦地往沙发背上一靠，笑说：quot;姚宓同志，别着急，等领导审阅了，当然会还你。quot;

    quot;可是余先生怎么扣着我的稿子不还呢？quot;姚宓不客气了。

    余楠带些轻蔑的口吻说：quot;姚宓同志，你该知道，稿子不是你的私产，那是工作时间内产生的，我不能和你私相授受。quot;

    姚宓冷静地看着余楠说：quot;稿子是我借给陈善保的。quot;

    余楠呵呵笑着说：quot;别忘了，善保是咱们的组秘书啊！quot;

    姚宓quot;哦quot;了一声，顿了一顿说：quot;那么我得问傅今同志要去了。再见，余先生。quot;

    余楠也不起身，只说：quot;那是你的事。不过，我奉劝你，还是别着急。quot;

    姚宓憋着一肚子气出门。她知道余楠和傅今勾结得很紧，傅今的夫人和她的密友对自己又不知道哪来的满腔敌意，她不敢冒冒失失地找傅今告状。她不愿告诉妈妈添她的烦恼。她这时也不便向许彦成求救。罗厚未必能帮忙。她只好听取余楠的劝告quot;不着急quot;，暂且忍着。

    余楠和姚宓的一番话宛英听得清清楚楚，觉得事不宜迟。她已经扬言要找裁缝，预先把衣料和一件做样子的衣服用包袱包上。这天饭后，她等余楠上床午睡，立即把姚宓的一袋稿子塞入衣包，抱着出门。

    她慌慌张张赶到姚家，沈妈正吃饭，开门的恰好是姚宓。宛英神色仓惶，关上门，就拿出那袋稿子交给姚宓说：quot;你要的是这个吧？quot;

    姚宓点看了一下，喜出望外。她诧异地说：quot;余先生让您送来的吗？quot;

    宛英向前凑凑，低声说：quot;我给你偷来的！千万千万，谁也别告诉；除了妈妈，谁也别告诉。quot;她看姚宓迟疑，忙说：quot;你放心，我会对付，叫他没法儿怪人，谁也不会牵累。你好好儿藏着，别让他们害你。记着别说出去就是了。quot;

    姚宓感激得把宛英抱了一抱，保证不说出去。宛英不敢耽搁，她卸掉贼赃，不复慌张，轻快地走了。

    姚宓回房，姚太太问谁来了。姚宓紧张得好像自己做了贼，喘了两口气，才放下手里的稿子，把善保借看，余楠扣住不还等等，一一告诉。她也讲了quot;汝南文quot;的文章和宛英说的quot;别让他们害你quot;。

    姚太太听完说：quot;怪道呢，我说你这一阵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quot;她连声赞叹quot;宛英真好！你只给她揉了几下肚子，她竟这样护着你！quot;她叫姚宓快把稿子藏好。

    姚宓快活的是稿子回来了。可是她暗暗惭愧，也暗暗担心。妈妈看出她有心事！她的心事就为这一叠稿子吗？

    她说不出话，只把脸偎着妈妈。

    且说宛英回家，余楠正拉出抽屉，伸手在空处摸索，又歪着脑袋，觑着眼望里张。他对宛英说：

    quot;我这里有一包东西不见了。quot;

    宛英说：quot;一个牛皮纸袋儿吧？quot;

    余楠忙问：quot;你拿了吗？quot;他舒了一口气。

    宛英说：quot;那天我因为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