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quot;唿喇quot;一声，梯架忽然倒下，珉珉小小身体往左直角堕下来。

    谷家华本能地闪避危险，说时迟那时快，quot;轰quot;的一声，珉珉结结实实摔在地下，不能动弹。

    谷家华惊得呆了，一时间没有反应。

    吴豫生闻声扑进房来，quot;珉珉，什么事？quot;

    他扶起女儿，珉珉额角渗出豆大汗珠，一嘴的血。

    quot;什么地方痛？quot;

    quot;手臂。quot;口齿都不清了。

    quot;你别怕，我马上送你进医院。quot;

    吴豫生用毯子裹起珉珉，取过车匙。

    谷家华颤声上前，quot;让我来开车。quot;

    吴豫生点点头。

    他坐在后座，打横抱着珉珉。

    往医院不过十分钟路程，他们觉得十个钟头都驶不完。

    谷家华充满内疚，急得落下泪来。

    抱珉珉入急症室，医生略作检查，笑着对面色死灰的吴豫生说：quot;她撞跌一颗犬齿，还有，左臂折断，要打石膏，来，照了爱克斯光再说。quot;完全不当作一回事。

    谷家华松下一口气，坐在长凳上抹汗。

    珉珉要在医院住几天。

    两夫妻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憔悴不堪，甫步出医院，在门口碰见陈晓非，她瞪他们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匆匆进去看珉珉。

    谷家华疲乏地对丈夫道歉：quot;对不起。quot;

    吴豫生轻轻说：quot;你亦是无心之失。quot;

    quot;我不该叫她挂那幅图画，但我看她很想帮忙的样子，不能拒绝她，总而言之，左右为难。quot;

    quot;珉珉没事，你别多心。quot;

    谷家华深觉乏味。

    quot;哪家孩子没有意外。quot;

    谷家华胸口一阵闷，呕吐起来。

    回到家，刚想休息，陈晓非来敲门。

    吴豫生说：quot;我来应付她，你且休息。quot;

    陈晓非进门来，当作自己家一样，取了冰水喝，一边抱怨姐夫。

    quot;这是令媛的门牙，是恒齿，以后都长不回来，你们把她怎么了，还有什么粗工要叫她做的，我来替她可不可以？quot;

    quot;晓非，你别误会--quot;

    quot;胳臂都断了，有什么误会？quot;

    谷家华苍白着脸走出来，quot;晓非，这是我们家之事。quot;

    晓非见是她，怒火上升，指着她说：quot;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产业，我随时可以控告你虐儿！quot;

    谷家华分辩，quot;那是一宗意外。quot;

    quot;你自己为什么不爬梯子？quot;

    quot;我怀了孕，不然我不会迟疑！quot;

    陈晓非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她沉默了。

    过一会儿她站起来说：quot;珉珉出院后到我家住，不要与我争，她在这里已没有地位。quot;

    谷家华怒道：quot;原来是你一直灌输她这种不正确讯息，怪不得。quot;

    quot;好了好了，quot;吴豫生站在两个女人当中，quot;大家都累极了，明天再说吧。quot;

    他把晓非送到门口。

    quot;晓非，你这一插手令我更加难做。quot;

    quot;我迫不得已，豫生，那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