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共读-1
见套不出话来就走了,临走还说:“跟冬冬说,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就来找大姐。我也不会给你们张扬的,解决问题嘛。”当时我就决定跟冬冬回浪碧了。
去车站的路上,郭洪涛他们拿着行李走在后面。冬冬和我在前面,把他们甩得很远。我们在路基下面走着,很黑。我对冬冬讲了刚才汪大姐来找我怎么怎么的一回事情。冬冬说:“怎么会呢!”也恨得不得了。她说:“我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干这种事,这我还是知道的。我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坏到那份儿上去呀?”一面说一面流眼泪。
到浪碧后郭洪涛和我把她送回家。冬冬的父母果然对女儿挺客气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又休学又生病,也没责备她(要是在我家我爸早把我掐死啦!)。对我们也挺客气。倒是冬冬,连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一到家就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躺,连一杯水都不知道给我们倒。
我们住了两天就回学校了。冬冬去车站送我们,她哭得很厉害,让我千万千万得写信。她对我说中文系的许朝晖、赵一萍是她从小的朋友,一起长大的。她要写信给她们,让我们也都成为朋友。说的时候冬冬看着我,也不看郭洪涛。说着说着火车就移动了。我和郭洪涛也哭了一路。
到理州的时候已经很晚,班车停开了,我们只好走回学校。十几里路,我们走呀走呀。郭洪涛实在憋不住了,他对我说:“要是这事儿闹大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觉得特别奇怪,这是什么事儿啊?不就是生一场病吗?怎么就不想活了?郭洪涛说:“要是冬冬这个关过不去的话,活不成了,我也不能够。”他的意思是不能够活。我说:“什么关不关的,不就是看病吗?”他这才说:“她已经三个月了。”
我听了真是不敢相信,而且突然厌恶起郭洪涛来,非常非常厌恶。你说他都干了些什么?把冬冬弄到了这个地步,为他退了学。我想起那天晚上冬冬跑来告诉我,郭洪涛要强暴她。第二天他拉住我反复地解释,说他是真的爱冬冬,要和她过一辈子的。想起这些我就把郭洪涛恨成一个洞。你现在还在这儿读,往上读,冬冬可不就完了?就回去再也回不来了?我一路再也没和郭洪涛讲过话。
三,孔妍每天早上起来我们都得赶猪,这可是我们学校的一大奇观。附近农民的猪跑到学校的院子里来了,我们把它们向外赶。满地的猪粪。来以前我肯定没这么想过,再怎么不济也是一所大学呀,没想到会在一个山沟里,每天满院子地跑猪。人一到那儿整个儿就傻啦,只能说是挺失望的。
理州的治安还特别不好,顺德在郊区问题尤其严重。那儿的人很野蛮,打架的时候都是提着斧子就上的那种。我们学校的女生又多。附近全都是武警,理州市武警一中队、武警二中队、武警三中队、武警总队都在我们学校附近。我们学校的东南角上是理州市消防大队。把我们学校整个包围起来了。即便如此还发生过顺德村的农民到学校里来抢媳妇的事儿。我们学校里虽然只有十七个男生,但那十七个人不得了,以曾伟为首,都是那种打架不要命的人。他们听说学校的女生被抢了,一伙人哗地就冲进了顺德村,把女生抢回来了,而且还逮住了那个男的,好象是个神经病或者羊癫风什么的。和顺德村上的人打成一团。后来武警中队派了战士,问题才得到解决。
武警的生活也很无聊,但他们和我们的关系一直特别好,经常搞一些联谊活动。
那时候我们也去认老乡。武警中队有几个江苏的,大家时常走动,到他们那儿看看、吃吃饭,他们也到我们学校里来,过节的时候包顿饺子什么的。其实,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但有与没有就不一样。
有一天是星期天,隔壁寝室过来说:“你们谁是南京的呀?老乡找过来了。”
我过去一看,两个当兵的穿着绿军装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