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我爷爷的鼻息，而我也一直没有看到爷爷胸膛的一起一伏。

    真的是奶奶的那样，爷爷只是需要休息吗？

    奶奶做到床边，拿了湿毛巾搭在了爷爷额头上，她看着我爷爷，嘴角露出笑，眼里却在流泪。

    “明义，你过来！”奶奶擦了一把眼泪道。

    “妈，怎么了？”我老爹。

    “明义，你爹交代的你的事情可记在心里？”奶奶问道，她看着我老爹。

    “妈，我记着呢！”老爹回答。

    “你看看都啥时候了，孩子们该走了！”奶奶看了一眼窗外道。

    “妈，我爹他……”

    “走吧，这里有你妈我照顾着，赶快送凡娃子和薇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奶奶道。

    我冲了过去，喊道：“奶奶，要走咱们一起走，我不走！”

    “混账！”奶奶在那一瞬间怒了，她一把将自己的鞋给脱了，着就要给我来一鞋底子，可是那鞋底子到半空中却被奶奶扔在了地上。

    奶奶没有打我，她从来都不舍得打我。

    “奶奶，我要陪着爷爷，我不走！”我哭了，我当时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不能一起走，就算爷爷昏迷，老爹可以背着他，我们一起走啊！

    奶奶走过来，她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她道：“凡娃子，你是咱老杨家独苗，一起走，今晚上谁都走不了，带着薇走，永远都不要再回杨家庄！”

    奶奶完一把将我推开，他冲着老爹吼道：“明义，带他们走！”

    老爹看了看我奶奶和躺在床上的爷爷，他咬了咬牙，一把拉着我朝着外边走去。到了堂屋，老爹回头对薇道：“薇，我送你们到村口，到时候，跟着你凡哥哥走！”

    薇点头，她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刚才的一切都看在薇的眼里，她此时此刻也一样满脸的泪痕。

    老爹带着我和薇，悄悄地将我家大门开了一条缝，他朝外边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冲我和薇打了手势，示意我们跟上去。

    出门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奶奶的影子映在窗帘上，随着油灯的光线左右摇晃着，她在擦着泪，可她的影子是那么的高大。

    “凡娃子，走啊！”老爹在前边低声喊道。

    我轻声地关好大门，跟着老爹朝村东走路而去。

    路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那杂草从中冷不丁的会出哗哗啦啦的声音，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路上，老爹带着我们尽量避开有人居住的地方，尽量避开村里的大路。路很难走，但是绝不能停下来，能够越快出村越好。

    从东边出村，要经过戏台子和大队院那边，李爱国家也就是那附近，很危险，但其他方向都是深山老林，还得从东边出村，所以，必须绕行。往北边绕会从那处竹林附近经过，可能会遇到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从南边绕，顺着河边的枣树林一直往东，再向北穿过玉米地就能出村。

    这是老爹事先计算好的路线，我和薇就一直跟在他的后边。

    一直到河边，都没遇到村里的人，可是沿着那村里的路一直往东走的时候，却现附近出现了火光。

    我们村在大山里，很落后，还用火把，有火光就明有人。

    看那火光还非常亮，不那边人还不少，我甚至能够听到有人在着什么，好像在找啥东西。

    老爹对我们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我们一路上悄悄沿着树林往东边走，河水的哗哗声倒是能够掩盖我们的动静。

    可即便是这样，我已经看到有几只火把开始快的向我们靠近，不用问，那些人肯定就是在找我们，一定是李爱国事先派人在这边盯着的。

    情况变得紧急，老爹低声对我们道：“凡娃，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