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紧接着，妖凤闭目狠狠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我时，两眼再次带着迷茫。

    我看着妖凤，无奈苦笑，手依旧没有伸回。

    妖凤看了我许久，朝我轻鸣一声，身形渐渐变，最终变成巴掌大，落在我掌心。

    我看到，那妖凤眼角挂着一滴泪。

    妖凤在我手掌打个机灵，收起一身火焰，一路蹦跳飞舞到我肩头，乖乖闭目趴好。

    我见妖凤把头埋在翅膀下，很快就打起呼噜，嘴角笑笑。

    抬头看着眼前这空下来的山头，面对那堆碎石，我轻吐口气。

    一切，从这里开始了。

    五百五十年前，我也是从这里出世。

    五十年前，我从这里重生。

    今，我终于是彻底活了过来。

    还是在这里，面对一地碎石。

    我挠了挠头，转过身来，却见和尚和剑逍遥正看着我。

    剑逍遥见我看他，有些不屑的笑笑：“两只妖怪，何必演戏。”

    我皱皱眉，问你什么？

    剑逍遥踏前一步，一身正气凛然，道袍飞舞。

    “妖怪，十恶不赦，不念恩情。”

    “你，莫不是被杀的怕了，在我佛道两派面前演戏。”

    剑逍遥还想再些什么，我突然看着他，大笑起来。

    “你，真的是看得起自己，看得起佛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评价我，也值得我来演戏？”

    我停下笑声，两眼直直看着剑逍遥，毫不避让。

    “我问你，当年那如来，杀我师父，杀我妻子，杀我兄弟。”

    “你在哪！”

    “当年，我与师父独抗整个庭，那牛头为我大战十万兵，紫霞因我魂飞魄散！”

    “你可曾看到？！”

    “当年，地藏尚且同情我，助我师父妻子往生轮回。你当年不在，如今又有什么脸，来指着我。”

    “我十恶不赦，我不念恩情！”

    我眼睛通红，狠狠瞪着剑逍遥。

    一身黑色煞气，缓缓升起，围绕在身边。

    我没有痴魄……但是，我的怒魄，以及那些记忆，让我忍不下去。

    “我……”剑逍遥张张嘴，还想再些什么。

    我红着眼睛，毛发竖起，狠狠盯着他，近乎癫狂的嘶吼：

    “你可知，当年发生的一切，仅仅因为我是个妖！”

    “你可知，最初的我，其实只想好好做个佛！”

    “你可知，最开始，我只想迎娶紫霞！”

    “你可知，你们的教主太上老君，当年如何陷害的我！”

    我指着已经呆愣的剑逍遥，狠声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还敢指着我的鼻子，摆出一副名门正派的样子，替行道一般，语气轻蔑的我，十恶不赦，不念恩情！”

    最终，剑逍遥呆愣着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脸木然。

    后来，他告诉我，他当时脑中一片空白。

    那是第一次，有妖和他这样话。

    那也是第一次，他对自己坚持的道义，发生了动摇。

    他每次提起这件事，就我善于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让他乱了道心。

    我也每次都哈哈大笑，是你道心本来就不稳，否则，你当时为何不拔剑捅了我。

    “所以，你成不了仙，就如我当初成不了佛。”

    “就如当初那和尚的，你我都六根未净。”

    每次到这里，我俩都相视着，哈哈大笑。

    ………………………………

    正觉和尚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