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悟和尚缓缓叹了口气。

    “一戒，你这个法号正是莫言主持起的……你可知，当年莫言主持为何给你取这个法号？”

    一戒和尚冷笑道：“是他取得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一指杀死？”

    不悟和尚缓缓叹气。

    不悟和尚缓缓抬起头来，两眼茫然，仿若当年第一次见到莫言主持。

    “一戒……佛门五毒心，贪、嗔、痴、慢、疑……你贪念过盛，当年莫言主持见你如此，便给你起了这个法号，本希望你好好修行，洗涤贪心……”

    “没想到，你如今依旧这个样子。”

    “你以为我只想成佛？可笑！你却不知，你眼中的成佛，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可惜，玉身死……”

    不悟和尚缓缓叹气，缓缓伸出手掌，其上金刚印凝聚如实。

    佛门金刚印，金刚怒目齐声喝。

    喝世间有愧人，喝醒未睡装睡人。

    不过和尚手中的金刚印，却不是喝醒。

    杀意凝聚。

    他的金刚印，这次乃是杀人用。

    我不愿成佛。

    我可渡你，我不渡。

    我可成佛，我不悟。

    去他妈的狗屁佛法。

    “你对了，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才是最好……我杀了你，便去烧了化生寺。”

    和尚低声喃喃。

    面对如此平静的和尚，一戒和尚眼中的疯狂之色顿消，竟是流露出不解震惊和惧怕。

    他从未看透过这个和尚。

    此时的和尚的狠厉，终于将他彻底击溃。

    他从未想到，和尚真的会杀他！

    因为和尚杀了人，便不能成佛，而和尚本就注定会成为佛。

    在他看来，谁会为了一时气愤，变断送了成佛的前途？

    可此时的和尚，分明告诉他，成佛算个屁！

    成佛？

    高坐西灵山？

    从此不沾染七情六欲，坐看因果轮回，冷眼看世人？

    又有何趣？

    成佛，这两个字本就很无趣。

    诵经很无趣，所以和尚当年在化生寺从不诵经。

    所以和尚只是仰头看。

    问佛，问何时出化生寺？

    问佛，也就是问自己。

    问自己是要安心成佛，还是出寺去找她。

    和尚选择了后者。

    自从和尚走出化生寺的那一瞬，他便已知道，自己不会成佛。

    因为成佛比诵经还无趣。

    女子比佛经有趣多了。

    和尚想起了消失在火海之中的那双明眸。

    当时赎她出来需要三百两，对于和尚来是个文数字。

    而和尚出了化生寺，却不想用那个万千佛徒之首的名号卷钱，只是在长安城门旁的酒肆门前摆了个算命摊子。

    顶着万千佛徒之首的名气给人算命，倒也挣了不少钱。

    一段时间，和尚已经凑够二百九十两七钱银子。

    最后一，还剩三钱了。

    当晚。和尚和那名叫玉的女子私定终生。

    她很疼，他也很疼，心疼。

    憧憬未来，两人四手相握，嘴角浅笑。

    然后便是一场大火，雀子坞乃是长安内最高的一座楼，那场大火烧红了整个长安。

    哪怕是和尚远在城门，那一抹火红也同样刺目无比。

    他亲自将她下葬。

    和尚嘴角忽然微笑起来。

    而我却是一愣。

    玉？

    我想起当初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跟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