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心里窜上一股难以言的滋味，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压在上面，别的难受。

    “这么多年了……肯定活不了了。”

    两个人一阵沉默，晴空脸上有着隐隐的愤怒之情，万里则是沉思的想着其他事情。

    片刻后，万里走到眼前的一个容器跟前，抬头看着浮在容器液体里的女人，道：“她们的尸身不腐，过了将近一百年了，还是保持着当年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年轻……这应该跟这些液体有关。”

    “这些绿不绿蓝不蓝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晴空的语气很不好，听上去就知道她心情极差。

    万里摇摇头，无奈的：“不知道，这容器封的死死的，年代又久远，里面到底是什么咱们肯定是无从知晓了。”他这样着，视线落到了容器上面贴着的贴纸上，因为年代久远，贴纸表面泛着陈旧的暗黄色，不过上面的字还是可以看清楚。

    贴纸上面写着容器里女人的名字，和一些类似年龄之类的基本资料，还有就是试验编号。

    眼前这个容器的试验编号是40097号，万里皱起眉，如果现在被困在容器里没有出去的女人是这个工厂里最后一批试验品之一的话，那么可以理解为，之前这里已经至少用掉了40000个这样的女人。

    万里心里那种沉闷感更加强烈，这里是日耳曼军队当年所在的地方，这些女人都是被他们带过来的，到底目的是什么？这些容器里的溶液到底有什么作用？

    根据之前那个女鬼所，这些女人在这里浸泡一段时日之后，就会被带走，然后进行下一步动作。那女鬼当时因为被注射了全身麻醉，所以也根本就不知道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四万多人，这绝对不是一个工程……和国和日耳曼当年到底要做什么？

    万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那边晴空已经绕着这些容器开始查看，她怕这里也跟之前那地下监狱一样，地下还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检查的非常仔细。

    偌大的一个工厂里，格外死寂，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当然，那些已经被困死在容器里的女人不能算是人。

    万里一直在思考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晴空则是一个人绕着这些容器转，她心情觉得非常沉重，脚下的步子也就落下的沉了一些，趁着这死寂的空间，踩在地上的声音就显得有点大了。

    啪嗒。啪嗒。

    整个工厂里回荡着晴空的脚步声，伴随着同样的回声。

    晴空的视线在地面和墙壁上慢慢的扫过，她虽然没有万里眼力好，但也比寻常人要好太多，此时她眼神锐利如鹰，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然后，在靠右边墙壁侧的一个容器前，她蓦然停下了脚步，一双茶色的眼睛闪过一瞬间讶异的神情，紧接着就是冰冷似雪一样的眼神。

    她的眼神顺着眼前的道路往前，一直落到不远处紧挨着尽头墙壁的容器旁，茶色的眼眸闪过冷静的寒光。

    晴空先是回头看了眼现在距离自己已经有一段距离的万里，见他托着下巴凝眉沉思，视线又绕着万里周围扫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把眼睛又落回尽头的那个容器上。

    她低了低头，看看自己眼前的地板，布满尘土的地板上有一串湿了的脚印，这就很诡异了。

    这串脚印是湿的，没穿鞋，很明显是新沾上的，水渍还挺重，一直延伸到尽头的那个容器旁。

    一个废弃了几十年将近上百年的破工厂，除了陈年没人动过的容器和死人之外，竟然还会有新的脚印么？

    晴空嘴角挂着危险的冷笑，她不知道前面藏着个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是什么，她都有十足的信心把对方干掉。

    她右手摸到自己腰间，一把抽出匕首握在手里，缓缓迈开步子